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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三個月前,我看到魏文杰和顧蕓萱無視男女大防,親昵的互相喂粥時,腦海里閃過一念。
魏家,我待不了太久。
魏文杰每次用冷漠逼迫我讓步,我就加深一次離去的念頭。
昨夜,我早已盤算好要帶走的東西。
我讓春梅清點陪同來到魏家的手下,他們都是父親身邊的精兵,為了報恩才甘愿當(dāng)一個府衛(wèi)。
但他們的能力遠(yuǎn)不止如此,是我耽擱了他們。
聽聞我要離去,他們眼中亮起了光,我心中更加自責(zé)。
春梅是理賬的一把好手,我只是簡單交代,她就對著單子把我的嫁妝清點的一清二楚。
整個過程,魏文杰站在門口,他一言不發(fā),只冷冷的盯著我。
顧蕓萱陪同在側(cè),“裴小姐可不能把不屬于自己的物件帶走,畢竟啊,世上沒有誰家的財富能勝過魏家?!?/p>
我沒理會這個眼界淺薄的女人。
日落之前,我?guī)е荞R車離開魏家。
“小姐,時間倉促,暫時只能租到這么個小院子。”
春梅一臉歉疚。
這方院子干凈整潔,已然是很好。
“累了一日,都歇著吧?!?/p>
從此處回京,路途遙遠(yuǎn),我?guī)е@么多金銀珠寶太過招搖,雖然身邊有護(hù)衛(wèi),但還是要從長計議。
我在小院里安逸的過了幾日,無須早起向婆婆問安,不必操心后宅吃穿用度,很是愜意。
春梅笑話我,臉上都有肉了。
本以為就會這么平淡下去,再有三日便可以出發(fā)。
未料到,小院里迎來了第一位客人。
我曾經(jīng)的公公,魏文杰的父親。
“伯父?!?/p>
我并沒有隆重招待的意思,舒適的躺在庭院的搖椅上,喝著茶,隨意問候了一句。
“兒媳啊,果然你還沒離開,我就說你舍不得我兒嘛?!?/p>
我皺起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