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景棠雖然還不知道墨景舟身份,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。
她箭步沖上去把鐘千黛拖走,交給了苗苗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朋友喝醉了,你的衣服我可以賠?!彼尉疤淖o著鐘千黛跟眼前的男人道歉。
墨景舟目光落在女人臉上,鏡片一雙琥珀色的眼瞳輕瞇了一下。
這張臉,他貌似在哪里見過。
“墨先生!”池郁大步流星地走過來。
他在國外那些年,跟墨景舟的公司打過交道,兩人在公開場合見過幾次,一個老錢家族頂級豪門,一個科技圈新貴,也算互相都有印象。
墨景舟沖池郁略點了下頭,已經順手將衣服脫下來,身后的助理秦楚立刻接過,順手放進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“不好意思墨先生,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。喝醉的這位是工作上碰見了不懷好意的人,受了不少委屈。”池郁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旁邊的禿頭黃老板,話點到為止,他微笑表示,“墨先生海涵,我知道你這件衣服是手工定制,也許我能……”
“小事,不必放在心上?!蹦爸鄣瓛吡搜圩硌勖噪x的鐘千黛。
她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,兩只手握在一起,跟招財貓似的在拜他。
墨景舟:“……”
此時電梯來了,墨景舟邁開長腿直接走了進去,他助理秦楚跟在后面,黃老板惡狠狠地瞪了鐘千黛一眼,想跟進去,卻被秦楚擋住。
“不好意思黃總,我們墨總有私人行程,趕時間。請您坐下一趟吧?!?/p>
“好的好的?!秉S老板點頭哈腰。
電梯門緩緩合上,內鏡倒影出墨景舟輪廓分明的俊臉,若有所思片刻,他開口:“秦楚,那個女人……”
“吐您一身那位是鐘千黛,她父親鐘生豪當年是您親自報警送進去的。判了無期。”
墨景舟面上無波無瀾。
秦楚淡定地繼續(xù)匯報,“至于護住她的那個女人,我沒記錯的話,應該就是宋景棠。裴先生接受封閉治療那段日子時候,反復畫過她的肖像…”他頓了頓,補充,“怕是有上千張?!?/p>
墨景舟:“……”
原來是她。
裴度的那片逆鱗,他回來第一天就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