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站在不遠(yuǎn)處,從眉骨到鼻梁,再到下顎,無一不是冷硬的帥氣。
那個時候,他的個子就有一米八多了。
一身干凈的藍(lán)白運動校服,腳上穿的是白球鞋,袖子挽到小臂,露出一小截冷白的手腕。
落在她臉上的目光,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他什么話都沒說,她倒像是做了錯事一樣,低著頭默默走到路邊,把還沒拆開的情書丟進(jìn)了垃圾桶里。
周津成走在前面,她跟在后面,隔著幾米遠(yuǎn),一句話沒說,各回各家。
郁瑾想到之前的事,心里酸澀難耐,如果她沒有喜歡上周津成,是不是后面的一系列壞事就不會發(fā)生。
周津成一步步朝她走過去,面色冷峻,站在她面前,挨得很近才停下來。
“我給你打過電話。”
“是是嗎?”
郁瑾往后退了一步,默默地將手里的包拿到身后。
周津成目光審視,居高臨下看她,這個視角讓他感覺有些熟悉。
“郁記者,你似乎對我撒謊了?!?/p>
郁瑾猛地抬頭,眨了眨眼,心慌得不得了。
他指的是哪件事?
這幾天,她對他撒的謊,一只手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“小景的親生父親,”
周津成話說半截,偏偏頓了一下,郁瑾呼吸驟停,睜圓了眼睛,攥著包的十根手指都在身后顫抖。
“沒有死?!?/p>
“他人在哪兒?”
天殺的,他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。
郁瑾覺得自己要嚇暈過去了,她緩了緩情緒,語調(diào)盡力平穩(wěn)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?!?/p>
周津成眉頭一皺,長腿邁步上前,郁瑾又往后退,這次后背完全抵到墻上。
男人站在她面前,寬肩高個擋住她頭頂?shù)墓饩€,她直視的目光落在他胸前。
她不抬頭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多么冷厲,頭皮傳來陣陣麻木。
僵持了一會兒,她先敗下陣來。
他向來不用說什么,只是保持沉默,郁瑾就無可奈何,繳械投降。
緘默的氣氛讓她心慌,特別是面對周津成,他身上熟悉的感覺,壓得她喘不上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