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曉羽很難說清楚自己內心此刻的感受,也許我們經(jīng)常會在小說里看到“震驚”這樣的詞匯,對于程曉羽來說,在今天之前他都很難描畫出震驚這個詞匯該是怎么樣的,就在剛才“震驚”這個詞也僅僅是個很書面的詞語,如同字典上釋義,異常的抽象。
但眼下,除了“震驚”這個詞,他居然想不出還能怎么樣去告訴別人自己的感受。
他腦子已經(jīng)被震的有些凌亂,一時之間居然理不清思緒,此刻一個和自己有些曖昧的女人,在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啪啪啪之后,躲在浴室里,抓住赤身裸體的他并惡狠狠的威脅道:“別出聲你掩護我出去!”
程曉羽心亂如麻,他的心頭已經(jīng)不是一萬只奔騰而過了,而是一萬只猛犸象這個變故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,只能心里感嘆:“這么正經(jīng)的劇情,就連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!”
而且更加糟糕的是,此刻他一絲不掛的被許沁檸一只手抱在懷里,一只手捂著嘴,姿勢曖昧的叫人噴鼻血。
程曉羽回過神來,才注意到許沁檸穿著一件紫色的蕾絲圓領睡衣,款式比較保守,領子處只露出一小截鎖骨和美人窩,但睡衣的材質屬于非常輕薄半透明的那種,若隱若現(xiàn)的遮掩下,女孩發(fā)育良好的歐派有種出乎他意料的美感。
他正被許沁檸高聳的山峰頂著xiong口,兩點之間有非常具體的感受,這叫他有些口干舌燥。
如此飽滿的觸感和夏紗沫的嬌挺是完全不一樣的,程曉羽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,兩手不動聲色的捂住了還帶著血跡和粘稠液體的小小羽,然后在許沁檸手掌并不怎么用力的掩蓋下,含含糊糊的小聲無奈的問道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許沁檸臉色微紅,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管我為什么在這里?我還想知道你為什么和夏紗沫會滾到一張床上去呢?”
想到這天晚上的遭遇,許沁檸也有種“我該怎么辦,我也很絕望!”的想法,她的掌心感受著程曉羽口中呼出來潮shi的熱氣,感覺有些怪異,方才聽墻角所產(chǎn)生的潮涌似乎又上了心頭,她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,眼神也不自覺的避開了程曉羽的眼神。
程曉羽聽許沁檸說話的語氣并沒有太多醋意,心下稍安,但他又從許沁檸的神態(tài)上判斷她有些異常,可能有些生氣,他有些害怕許沁檸是前來抓奸的,他也不想許沁檸和夏紗沫鬧什么不愉快,平時兩人的表現(xiàn)是井水不犯河水,既沒有親密,也沒有疏離。
程曉羽不知道許沁檸這么想夏紗沫的,但是畢竟許沁檸才是妹妹曾經(jīng)給自己指定的結婚對象,加上“兮羽”此時和許家合作日益加深,被蘇虞兮培養(yǎng)出了一個盤根錯節(jié)的怪獸。
程曉羽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太多選擇,可笑的是他那么反感政治婚姻,最后卻還是要用政治婚姻來將自己的妹妹拯救出來。
這是程曉羽悲劇的來源,也是他悲劇的解決方法。
你看,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么的公平。
一報還一報。
但所謂的兄妹,就是妹妹的孽,哥哥來背。
在這一點上程曉羽真是優(yōu)秀而杰出的哥哥了,哪怕他對于感情優(yōu)柔寡斷,哪怕他缺少一點男子氣概,哪怕他并不是一個霸道總裁,但如此義無反顧的不管什么都敢于承擔的哥哥,對蘇虞兮來說,是唯一的。
這世上如他這般隱忍平凡的外殼下,有著如同恒星一般燦爛的光芒,以及一顆堅硬閃亮的內核的男子,一般人又怎么能看的見。
程曉羽不知道許沁檸是怎么想的,但他知道他必須做一些補救的措施,好讓許沁檸不會真的生他的氣。
他松開一只蓋在小小羽上面的手,抓住許沁檸蓋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掰開,然后小聲說道:“小檸,你知道我不能放下sur,就如同我不能放下你一樣,我知道一切都怪我,怪我太貪心,想把每個人都留在最初相遇的美好時光里,想把你們都留在我的身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