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園村?”齊玉撓撓頭;“我怎么沒聽過”
“你沒聽過的的地方多了,要去就上車,不去就回家?!绷謿q歡說完對春松道;“我們走吧?!?/p>
“好。”春松對齊玉尷尬一笑,旋即上了馬車。
齊玉也跟了上去,嘀咕了句;“脾氣怎么還越來越大”
馬車好在夠大,坐上幾人也是沒問題的,等趕到江園村時已經(jīng)是半個時辰后了,做馬車都要半個時辰。
林歲歡不敢想,春松每日去玩偶店得多早就起。
“你家住這里,你沒怎么跑那么遠去上工?”湯圓問了林歲歡想問的問題。
“很多店一聽我是江園村出來的,都不要,所以才一路走到了那邊,其實也還好?!贝核伸t腆地笑了笑,對他來說長時間走路算是家常便飯了。
湯圓一時沒說話,眾人下了馬車還要走一截路,索性也不遠了。
江園村住在京城中,按理來說至少溫飽是能夠解決的,只是等眾人走進后,一個個面色凝重了幾分。
“我們村就是窮,前幾年還好些,自從一場瘟疫后,我們村就落敗了?!贝核烧f著苦笑,帶著幾分無奈之色,他又道;“如今村里就剩下一些老弱婦孺,壯勞力不是去碼頭,就是去城里找伙計”
“那之前你說的旁人一聽你們是江園村的,也是因為當年的瘟疫嗎?”湯圓問了林歲歡想問的。
春松點頭,嘆氣道;“其實瘟疫早就好了,我們?nèi)宓娜硕紱]事,但是就是出去找工作很難找,大多都是一聽到我們是江園村的就退避三舍?!?/p>
嘖,果然吶,人們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。
林歲歡小小聲地嘆了聲,商序擰眉問;“官府不曾管過嗎?”
“瘟疫剛起的時候,我們村是重點管控的地方,后來瘟疫解決后,我們村的事便不曾管過了其實也沒什么,除了找到工作難以外,其他都還好。”
商序沉默,在京城中,沒有土地,若是在京郊那還好,能靠著種土地也不會顯得很困難。
等到了春松的家中,幾人才知,原來他是村長的兒子,雖處處透著破敗,但收拾規(guī)整,并不讓人覺得不舒服。
“阿松啊,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!币焕掀牌艔奈葜凶吡顺鰜?,頭發(fā)花白,一雙眼帶著渾濁。
“祖母,我是和東家一起回來的?!贝核缮锨皵v扶住老婆婆,小聲說道。
“這樣啊,那可是貴客,快進屋坐”
林歲歡心中大概有了主意,進屋后,便讓春松將村長喊了,她有個計劃。
而另一邊,皇宮中。
燕時新婚燕爾有三日可以不用上朝,而他和林聽晚是賜婚,少不得要早起與宮里請安。
請安的兩對新人正好碰上,勤王面色不善,林婉婉雙眼腫脹,顯然昨夜是哭過的。
反觀燕時神清氣爽,面上始終帶著微微笑意,攬著林聽晚的纖腰,處處透著小心仔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