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率先亂了陣腳,抱著顧星辰說,“不可能,我們星辰雖然頑劣,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,毒不是你下的對不對,星辰。”
別看顧星辰平時蠻橫不講理,真遇到事就慫了。他眼巴巴的看向顧景和想尋求幫助,卻對上顧景和寒氣逼人的目光,“星辰,這參湯是哪里來的?”
正問著呢,溫嬤嬤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(jìn)來,“參湯是老奴親自煮的,可是煮到一半,老奴就失去了知覺,不曉得后面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!?/p>
在顧長寧的提議下,大夫又驗過了鍋里的參湯,里面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毒藥。
現(xiàn)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顧星辰,顧景和步步緊逼,連聲質(zhì)問,“參湯到底是哪里來的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顧星辰嚇得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過來好一會兒才說,“我看溫嬤嬤睡著了,就讓柱子盛了一碗?yún)?,湯碗太燙,一路都是柱子端著的,到了鹿鳴軒我才接過來的,我真的什么都不直達(dá)啊。”
聽到這樣的回答,顧景和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,怒不可遏的地說,“這個刁奴,竟敢謀害主子,來人,去把柱子給我?guī)н^來。”
“大伯父,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?!鳖櫺浅饺庋劭梢姷幕帕松?,抱著顧景和的大腿不撒手。
“別忙著狡辯,你最好跟這件事沒關(guān)系,否則誰也救不了你?!鳖櫨昂鸵荒_踹在了顧星辰心窩上,把人踢出去老遠(yuǎn)。
顧星辰還要再說什么,對上顧景和那滲人的目光終究沒再說出口。
不一會兒,管家一路小跑回來稟報,“侯爺,不好了,柱子上吊死了,在他屋里,搜出了這包藥粉,還有不少四爺院子里的東西。”
經(jīng)過大夫查驗,那藥粉跟參湯里的藥一模一樣,這樣一來,柱子畏罪自殺的的理由就很充分了。
大家心里都有些疑問,可是誰也沒有說話,周圍突然靜了下來。
突然間,只聽得“啪”的一聲,顧星辰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,顧景煜滿臉怒色地呵斥道,“瞧瞧你身邊都是些什么人,一個狗奴,見財起意,才竟敢對主子下手,你差點就成了他的幫兇了?!?/p>
顧景和也是黑著臉看向李南枝,喝斥道,“你這個主母是怎么當(dāng)?shù)?,奴才監(jiān)守自盜,謀害主子,這藥是怎么進(jìn)到府里的,你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嗎?”
“侯爺,老四把之前府里的老人全都發(fā)賣了,我也多次來問,想要替他打點一二,奈何老四不領(lǐng)情,每次都橫眉冷對,青竹居的事情,我是半點插不上手啊?!?/p>
李南枝滿眼委屈。顧景之靜靜看著大哥、二哥的表演,臉上波瀾不驚,“既然事情查清楚了,兇手也畏罪自殺,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,折騰了這么一遭,我有些乏了,就不送幾位哥哥嫂嫂了?!?/p>
說完,顧景之咳嗽了幾聲,便開始閉目養(yǎng)神,不再理會眾人。
被當(dāng)場下了臉子,顧景和只得尷尬的帶著眾人離開了。
顧長寧懊惱地捏著裙擺,是自己低估了幕后之人的手段,就這么會兒功夫就能殺了柱子抵罪,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,這筆賬只能先記下了。
她氣得直跺腳,“就這么讓他逃脫了,真是便宜他們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