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魚跟毓馨公主說話間車駕已到皇城門口,本應徑直行走的車駕突然停了下來。
毓馨公主:“怎么停了?”
太監(jiān):“稟公主,柳大人在車架前頭攔著,似有事要回稟?!?/p>
毓馨公主與宋魚四目相對,皆有些意外。
毓馨公主:“他怎么來了?本宮沒召見他呀……”
宋魚一笑:“公主日理萬機,怕是有許久沒見他了吧?”
毓馨公主頓時明白宋魚的話,笑了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這男子怎的如女子一般扭捏?”
宋魚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公主沒聽過‘一往情深’這話嗎?說起這情字,天底下不管男子女子,一旦陷入深情,多半都是不由自主了。
我這個表哥便是如此。從前未知你心意之前,他便每日愁苦得很;后來公主有意于他,他便每日心情愉悅,遇再難的事都不覺得難;現(xiàn)如今您又冷落了他,他肯定惶惶不可終日……”
毓馨公主:“唉,那能怎么辦?如今朝中這么多事,父皇身子骨又不行,我每日忙得連覺都沒得睡,如何還能顧得上他?
如今他若是要執(zhí)意要留我待上一陣子,那我這手里的差使可不得耽擱了?”
宋魚眨眨眼睛看向公主,問道:“公主可回答我一句話?”
毓馨公主:“你說?!?/p>
宋魚:“公主可還有意于我表哥?亦或是駙馬另有人選?”
毓馨公主低下頭:“你與我一塊長大,也知我并非朝三暮四之人,況且除了他,我還上哪去找一個如他這般全心全意待我的?
眼下諸事未定,不宜謎及兒女私情,待事情順當了,大婚之事提上日程,他必定是首選。只怕到時候他生性骨頭硬,未必肯依附我名聲之下。”
宋魚掩嘴一笑:“公主大可放心!我表兄一心只求取您一人,若不是如此,早前那些個上門自薦的名門閨秀,怕是連小柳括都生下來了!”
毓馨公主聽這話,也笑了。
宋魚起身行了行禮,準備下車:“我且下車,將這位置讓給表兄,您同他說上幾句,否則他必然會立于城門等上一天的?!?/p>
毓馨公主:“也罷,見一面也成。只是……他若不肯說上幾句就罷,我該如何?”
宋魚一笑,俯身在毓馨公主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,便轉身下車了。
柳括緩緩步入車駕,目光緊緊鎖在毓馨公主身上,那份深情幾乎要溢出眼眶。
毓馨公主見他這副模樣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卻仍保持著公主的矜持。
柳括欲開口,喉間卻似被千言萬語堵住,只能微微欠身行禮,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克制與尊重。
好一會兒,毓馨公主先開了口:“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?”
柳括收回目光,恭敬道:“已好許多了,多謝公主惦念!”
話畢,二人又陷入了安靜之中。
毓馨公主又道:“你今日立于城門等我,所謂何事?大日頭下,也不怕曬出毛病來?”
柳括聞言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