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白灘鎮(zhèn)的辦案現(xiàn)場被一輛輪式裝甲車的車前燈照得如同白晝。
燈光內(nèi)外,十幾名國民警衛(wèi)隊的士兵全副武裝,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。
他們奉命來維持秩序,可這小鎮(zhèn)上并沒有什么勢力敢挑戰(zhàn)他們的武力。
士兵們靠在裝甲車旁,低聲交談著,偶爾瞥一眼遠處忙碌的fbi探員們,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和無奈。
fbi的探員們則顯得格外緊張。他們緊握槍械,步伐謹(jǐn)慎,小心翼翼地搜索著房屋的每一個角落,隨時準(zhǔn)備應(yīng)對突發(fā)狀況。
當(dāng)他們走進地下室時,潮shi的水汽撲面而來。明亮的燈光下,地面的水漬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周青峰在屋外思索著如何調(diào)查“喪鐘”的底細,地下室的康格斯從麻醉中蘇醒。
他的視線模糊,耳邊傳來些冷漠的對話聲。他掙扎著抬起頭,看到幾名探員正忙著搜查房間,對自己卻視若無睹。
“救命……救救我老婆和女兒……”康格斯晃晃悠悠地從地板上坐起,聲音顫抖而虛弱。
他伸出手,仿佛想要抓住什么,卻只抓到了空氣。他的哀求在地下室中回蕩,卻無人回應(yīng)。
一名探員聽到聲音,轉(zhuǎn)過頭來,皺眉問道:“這家伙是誰?”
旁邊的探員瞥了一眼,冷淡說道:“是康格斯,之前的通緝犯。現(xiàn)在……算是交了好運吧。
那個亞裔小子把關(guān)系通到了司法部,白灘鎮(zhèn)的案子要重新調(diào)查。把他扶起來吧,送回去做筆錄?!?/p>
提問的探員看了看康格斯那魁梧的身材,搖了搖頭:“我可扶不了他,讓他自己起來吧?!?/p>
康格斯的手無力地垂下,眼神中充滿了絕望。他的哀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(yīng),探員們都冷冷地避開他。
只有一名探員不耐煩地表示,“等我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,會給你做筆錄的?,F(xiàn)在別妨礙我們工作。”
康格斯的心如墜冰窟,感到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。妻女的命運懸于一線,而他卻無能為力。
fbi的副局長舒爾特走進了地下室。
康格斯看他的年齡和外表應(yīng)該是名高級官員,掙扎著站起來,急切哀求道:“求你了……我的妻女……還沒找到……一定要救救她們!”
舒爾特此刻只想把馬修一家?guī)ё?,對于康格斯,他很刻意的?cè)身避開,公式化地說道:“你放心,我們會盡力處理的。”
就在這時,副局長的手機響了。他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,臉色微微一變,隨即轉(zhuǎn)身離開地下室,避開眾人視線去接電話。
與此同時,被水刑折磨得幾乎虛脫的馬修局長掙脫了束縛,被兩名fbi探員扶了起來。
雖然他虛弱得幾乎站不穩(wěn),眼睛卻陰冷地看向康格斯,嘴角勾起滿是惡意的笑容,仿佛在說:“你完了,你的妻女也完了?!?/p>
馬修的家人也被一一松開,他們毫不掩飾對康格斯的仇恨,破口大罵,詛咒他的妻女將遭受無盡的凌辱和折磨。
康格斯只覺手腳冰涼,心中充滿了絕望。
周青峰再次返回地下室。他從角落里搬起一個沉甸甸的紙箱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這大大咧咧的動作立刻引起了fbi探員們的注意。
“嗨,小子,你干嘛?這里由我們接管,你不能再進入。放下你手里的東西,立刻出去!”一名探員厲聲喝道。
另一名探員走上前,瞄了一眼紙箱,怒不可遏地說道:“你居然當(dāng)我們的面拿走物證!放下,否則我立馬逮捕你!”
周青峰手里捧著的是一箱美元現(xiàn)金,那是馬修多年撈錢的積存之一。面對探員的阻攔,他不屑地喝道:“滾開,別自討沒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