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靜姝渾然不怕:“對質(zhì)就對質(zhì),誰怕誰?我自己的丫鬟我還能不了解?小心到時候被打臉!”
白二叔無奈地?fù)u搖頭。
事情還沒有做,就吵嚷得厲害,打草驚蛇。
活這么大年紀(jì)還沉不住氣。
此次離開白府,少則兩月,多則半年,他是真的不放心啊,真擔(dān)心這婆媳二人不聽自己勸告,再生出什么禍?zhǔn)聛怼?/p>
還是要央求靜初能不計前嫌,多多提點照拂。
青墨跟在白靜姝的身后,更是心驚膽戰(zhàn)。
她也沒有想到,事情竟然這么快就東窗事發(fā)。
萬一白二嬸真的將藥鋪掌柜請到府上來,逐一對質(zhì),自己肯定就原形畢露。
顧不得避嫌,她立即六神無主地找到陳嫂拿主意。
陳嫂也已經(jīng)知道此事,心里早就有了計較:
“這些日子我們偷來的藥材變賣的銀子,已經(jīng)夠你在白府辛苦一輩子了,難道還不夠本兒嗎?怕什么?”
“可萬一二夫人真的將那藥鋪掌柜請來府上指認(rèn)怎么辦?他肯定能一眼認(rèn)出我來。”
“不用怕,她派出去的人已經(jīng)回來了,人家掌柜壓根沒空?!?/p>
“可躲得了初一,躲不過十五啊。”
陳嫂略一沉吟:“白府看來不是久留之地。我們只能帶著金銀細(xì)軟遠(yuǎn)走高飛了?!?/p>
青墨八九歲時就被人牙子賣進白府,自幼在這里長大,離開白府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到哪里去。
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惶恐與不安。
“可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兒,身上帶著這么多銀子,出門在外也不安全啊?!?/p>
她一時間有些后悔了,當(dāng)初不該聽信陳嫂的攛掇。如今銀子的確是到手了,可是卻無家可歸。
再說萬一白家報官,自己豈不跟陳嫂一樣,要一輩子浪跡天涯嗎?
陳嫂絲毫不以為然:“有銀子還愁沒有地方去嗎?咱們再干最后一票大的,我?guī)氵h(yuǎn)走高飛,離開上京。
日后買宅子置地,吃香喝辣,再買兩個小丫頭隨身伺候,豈不比留在這里伺候人好上百倍?”
“你還要做什么?”青墨吃驚地問。
“很簡單,利用白靜姝的把柄,再狠狠地敲詐她一筆?!?/p>
“不行,來不及?!鼻嗄豢诜穸ǎ骸皳?jù)我所知,白靜姝手里也沒有太多的現(xiàn)銀。短時間內(nèi),應(yīng)當(dāng)湊不出太多,還容易打草驚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