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過去,聽沈月這么說,我會氣到跳腳。
如今,我卻淡然一笑。
「你說得對,我確實不如季陽,所以我辭職,公司就交給你和季陽了。」
沈月定定看著我,半晌,將我拉到一旁,低聲道:
「韓霄,我沒料到會臨時出差,并非故意爽約。這么多人呢,有什么事回去再說,好嗎?」
這些年,沈月每次都借口出差和季陽約會。
她自以為瞞得很好,殊不知,我早就知道了。
念在過往的感情上我一次次地給機會,可她卻肆意踐踏我的真心。
我冷漠地抽回手,沒說話。
沈月不由攥手。
以前我都很好哄的,今天的我卻異常冷淡。
不等她想明白是為什么,我已經(jīng)一瘸一拐地后退,和她拉開距離。
沈月這才注意到我的腳傷:
「韓霄,你的腿……」
突然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里閃過愧意,湊了上來,語氣放軟道:
「那些保鏢怎么下手也沒個輕重,怎么說你也是我未婚夫,我這就扣光他們的工資,給你出氣,好不好?」
我卻覺得諷刺極了。
讓人把我打傷的不正是她嗎?
一周前,沈月逃婚后,我媽氣得心梗發(fā)作,病危急需醫(yī)藥費。
我根據(jù)定位跑去機場攔沈月,想要回工資,給我媽交手術費。
可她卻不信我的話,還覺得我在無理取鬧,讓保鏢把我扔出去。
我的腿就是那個時候被摔骨折的,還被路人誤會成死纏爛打的追求者,受盡恥笑。
沈月卻頭也不回牽著季陽登機。
見我依舊沉默,沈月終于用了殺手锏,她從兜里掏出一條金項鏈,沖我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