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安低頭看了看血泊中的剔骨刀,又抬頭看了看仰倒在椅子上的尸體。
“我可以解釋?!彼龖┣械卣f,“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女孩子努力地比劃比劃,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,她的態(tài)度是那樣的誠懇,讓公安和偵探都忍不住想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。
畢竟剛剛一口道破真兇的是清醒的小五郎,沉睡的小五郎還沒發(fā)話,毛利偵探自打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全米花町都知道他是個善變的男人。
江戶川柯南找好角度舉起手表,瞄準毛利小五郎:麻醉針隨時可以發(fā)射,嫌疑人小姐,請盡情為自己辯解吧!
犯安接收到了他的好意,有人站在自己這邊的安心感令她升起莫大的勇氣。
“看傷口就知道,人不是我殺的?!焙诎l(fā)黑瞳的少女擲地有聲,“蒼天明鑒!我一向從割喉開始下刀,從來不直接切腹?!?/p>
死者的致命傷在胸口不在脖頸,犯安怎么會犯這樣不專業(yè)的錯誤呢!
江戶川柯南:“……”
麻醉針準心從毛利小五郎身上移開,迅速瞄準嫌疑人安某。
在事態(tài)變得更加混亂之前,安室透站了出來。
“雖然犯安小姐隨身攜帶危險管制品,剔骨刀恰好從她懷里掉出來,刀刃上沾滿了被害者的血,她與死者的物理距離最近,尸體的致命傷是刀傷——也不能說明,她就是兇手。”
毛利小五郎:“?”
你聽聽自己在說什么,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?
安室透咳嗽一聲,他愿意站出來為嫌疑人安某發(fā)聲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安室透示意偵探們看向他。
和金發(fā)青年撞成一團的女孩子單手抓緊行李箱,另一只手為了維持平衡牢牢攥住安室透的衣擺,金發(fā)青年的白襯衫在她指尖揉成皺巴巴的一團。
“抱歉。”安安趕緊松手,亡羊補牢地拍了拍安室透的衣擺,試圖通過暴力撫平褶皺的衣角。
“原來如此?!苯瓚舸履匣腥?。
停電的瞬間,嫌疑人安某兩只手都被占住,除非她有三頭六臂,否則實在不具備行兇的條件。
清醒的小五郎果然又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,是時候下線了——沉睡吧,小五郎!
安安一臉驚奇地看見毛利偵探突然渾身一顫閉上眼睛,整個人搖搖晃晃跌跌撞撞,身體自動尋找到王的寶座,一屁股坐下,腦袋沉沉低垂。
這就是傳說中的形象改造嗎?小五郎的心,unlock!
“接下來就不用擔心了??履?,啊不,毛利老師會推理出真兇的?!苯鸢l(fā)青年在安安耳邊小聲說。
他看起來真的很有經驗,這就是米花町常駐民嗎?
我未來也要成為這般寵辱不驚不動如山的體面本地人!犯安在心里發(fā)誓。
“話說回來,安安小姐是來店內用餐的嗎?”安室透拾起波洛咖啡廳服務生的本職工作。
“不,我是來試鏡的?!卑舶踩鐚嵳f,“有位導演向我推薦了他朋友的劇本,說非常適合我?!?/p>
導演?劇本?安室透意識到什么,回過頭看向死者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