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亦琛的話如同碎玻璃,狠狠嵌入夏之鳶的骨頭里。
夏之鳶嘴角綻放出一朵冷花,她慘然一笑,臉上已經(jīng)沒有半點血色。
因為憤怒,她緊緊握緊了手中的杯子。杯子嘭的一聲碎掉,碎在她的掌心,只留下一片紅。
鮮血成了血珠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暈成一朵花。
看見夏之鳶受傷,周亦琛眼神一緊,不過片刻,恢復了鎮(zhèn)定。
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,剛剛看見她受傷,為什么心頭會突然一滯。
“夏之鳶,你還是只會胡鬧!”
周亦琛一本正經(jīng)說出這句話,下一秒,就走到夏之鳶身邊,抓著她的手把她拖進了車里。
車里,周亦琛拿出自己備用藥箱里的藥水和紗布,不顧夏之鳶擰起的眉頭,抓起她受傷的手,給她上藥包扎。
車窗外朦朧月光映射在車里。
夏之鳶怔在原地,看著對面男人低垂眉眼的認真樣子,恍惚想起十年前,他剛剛被爸爸領回家的時候。
他膽小的縮在角落里,都不敢直視夏父。
可是,在看到夏之鳶因為任性被夏父打了一巴掌的時候,那個脆弱小小的身子直接擋在了夏之鳶的前邊。
【不許打她!】是夏之鳶這輩子聽過最溫暖的話。
這次,她就那么靜靜看著他,眼神逐漸溫柔、絕望、無力。
“周亦琛,為什么,你為什么不能像從前那樣對我好一點呢?”
周亦琛包扎的手停在原地,聲音冷冰冰:“因為你不是喬喬!”
夏之鳶怔了怔,心臟好像正在被千刀萬剮,就連呼吸都泛著痛意。
這一句,讓她終于明白,為什么她走了五年,還是走不進他的心。
寂靜的夜,夏之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