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義堂內,在座十余人的目光,全都在打量著魏冉。
魏冉同樣在打量著他們。
這些人中有男有女,年輕一些的三十幾歲,年老一些的看起來七八十歲,他分不清這些人哪些是紅蓮教的長老,哪些是堂主。
謝永安離開沒多久,就拿著一份未拆封的信件回來交給了鐘離離。
鐘離離望著信封上的落款,喃喃自語道:“師姑親啟?奇怪,我什么時候成師姑了?”
魏冉距離較近,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后,心里也已然有了答案。
鐘離離拆開信封,開始查閱信上的內容。
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,接著便露出擔憂之色,抬頭看向謝永安道:“謝舵主,這位陸姑娘何時來的總舵?又是何時離開的?”
謝永安答道:“五個月前,她只透露了自己姓陸,在寨子里等候了教主大概半個月,似乎有些等不及,索性就留下封信后離開了?!?/p>
“嗯,知道了?!?/p>
鐘離離把信收了起來。
魏冉目光詫異,很好奇信里面寫了什么。
如果陸白霜在信里提到了自己,鐘離離不可能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她恐怕會第一時間詢問自己有關云柔的狀況。
但是并沒有。
那么只有一種可能,陸白霜的信件中并未提起自己。
謝永安感興趣的問道:“阿離,這位陸姑娘,莫非是你的故人?”
鐘離離蹙眉道:“謝舵主,我想你應該稱呼我為教主?!?/p>
她現(xiàn)在有種感覺,阿離這個稱呼,只有魏冉叫出口,她才不會覺得反感。
謝永安卻失笑道:“我們有婚約,兩年后你就要嫁給我,屆時不光要叫你阿離,叫你一聲夫人或娘子也不過分吧?”
他說完,還特意看了魏冉一眼,似乎有宣示主權的含義。
鐘離離冷著臉道:“不是還有兩年時間嗎?就算與你成親,外人面前你也要稱呼我教主,這是規(guī)矩,希望謝舵主能記住?!?/p>
謝永安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,旋即就來到魏冉對面的位置坐下。
他看著魏冉道:“教主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,為何要帶一個朝廷的人回來?你難道忘了咱們紅蓮教和朝廷是死敵?”
鐘離離道:“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有永遠的利益?!?/p>
她環(huán)視一周后說道:“魏冉家世顯赫,深得當今狗皇帝的器重,被委任欽差之職,前來湘州調查湘王陳睿意圖謀反的罪名?!?/p>
“我們來這里之前,已經徹底解決了湘王這個麻煩,他如今已被押送長安受審,如今這整個湘州都是魏冉這位欽差說了算?!?/p>
“湘王倒了?”以為年近四十的堂主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。
其他人也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魏冉。
謝永安也有些驚疑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