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坪上架著個秋千,俞小遠坐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蕩著。
遠處暮鼓山沉,夕陽已經(jīng)隱沒山背,照出山色重重剪影,天邊還殘留著一片淡淡的血色晚霞。
俞小遠站起來沿著院子散步,邊走邊拿著手機無意識地亂翻。
別墅后院有個恒溫泳池,池壁亮著燈帶,將周圍照得明亮一片。
俞小遠注意力都在手機上,抬起頭才發(fā)現(xiàn)后院還有個人影。
譚欣正站在不遠處看夕陽。
俞小遠扭頭就想走,走了兩步,突然停下腳步,他腦子里產生了一個想法,在產生想法的瞬間,他已經(jīng)拿出了手機,把想法付諸實踐。
俞小遠走到泳池邊,對譚欣的背影說了句,“喂?!?/p>
譚欣回過頭來,“干嘛?”
俞小遠站著沒動,“有話跟你說,你過來點。”
譚欣停了會兒,不悅地走到他面前,“有話快說,不想跟你單獨待著。”
“放心,我只會比你更不想?!?/p>
俞小遠慢悠悠地把手機關了,裝進口袋,開口道,“現(xiàn)在就我們兩個人,坦誠點,油漆是你找人潑的吧?!?/p>
譚欣滿眼戒備,“什么油漆,你不要血口噴人?!?/p>
“我跟鳴哥后來去看了監(jiān)控,都認出來了,那人就是你司機?!?/p>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?/p>
“還裝,你要自己去看嗎,他雖然戴了帽子,但監(jiān)控照到了他的手表,那表是限量的吧?鳴哥都認出來了。”
譚欣聽到蔣鳴的名字,表情微微變了一下,“什么手表?”
“鳴哥說這次回去就要去找他呢,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,是誰指使他的?!?/p>
“你少胡說!”譚欣語氣憤憤,但眼神已經(jīng)有些動搖了。
俞小遠向前邁了一小步,“鳴哥也跟簡威確認過了,他那天是親眼見到人的,也說身形,動作,都跟你司機一模一樣?!?/p>
“不可能!他胡說,去的根本就不是謝叔叔!”
俞小遠彎唇一笑。
譚欣腦中一閃,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,她咬了咬牙,破罐子破摔道,“你把話套出來又能怎樣,蔣鳴哥哥和我哥他們現(xiàn)在都在里面忙著,根本沒人會出來,你說得沒錯,這里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,你知道真相又能拿我如何。”
俞小遠笑了下,“不如何,這么說,你承認了?”
譚欣有恃無恐道,“對啊,就是我,油漆就是我找人潑的?!?/p>
譚欣惡劣地笑了下,繼續(xù)道,“對了,你還不知道吧,上次我砸了那破魚之后,蔣鳴哥哥問我怎么回事,我告訴他東西是你砸的,他一點都沒有懷疑,還補償了我好多東西。”
“他后來回去是不是連問都沒有問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