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志突如其來的一句,讓整個宴會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蔡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悅。
今天這宴會是他蔡家辦的,王志這么再一再二地挑釁林縛,不是當眾打他蔡家的臉嗎?
主座上的城主張敬,臉色更是直接沉了下來。
他冷冷地瞥了王志一眼:“王主簿,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(tǒng)!莫要擾了林賢侄的雅興?!?/p>
“城主大人恕罪!”
王志卻鐵了心,他知道,這是他徹底扳倒林縛,報之前的仇的唯一機會!
他對著張敬和蔡震重重地躬身一禮。
“在下并非有意攪擾宴席,實在是此事干系重大,不僅事關(guān)我幽州城的安危,更牽扯到一樁通天的謀逆大案!若有半句虛言,在下愿受任何責罰!”
“謀逆大案”四個字一出口,整賓客們一個個臉色煞白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張敬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,他死死地盯著王志,緩緩說道:“好,本官就給你一個機會。你且說來聽聽,若是敢信口雌黃,休怪本官不念舊情!”
“謝城主大人!”
得到了許可,王志猛的轉(zhuǎn)身,伸手指向林縛。
“林縛!你敢當著城主大人和幽州眾鄉(xiāng)紳的面說,宋家布莊最近賣得火熱的那個‘澡豆’,與你沒有半分關(guān)系嗎?”
此言一出,蔡震和張敬都是一愣,“澡豆”他們都是聽說過的。
在場的不少貴婦和小姐,最近都對這所謂的“澡豆”,也就是雪鹽趨之若鶩,只是大部分人一直沒能買到。
此刻聽到王志提起,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。
林縛臉上不見絲毫慌亂,他甚至還有閑心端起酒杯,輕輕晃了晃。
“哦?王主簿此話從何說起?宋家做生意,與我何干?”
“你還敢狡辯!”
王志將自己連日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一股腦地全都拋了出來!
“我已查明!那所謂的‘澡豆’,根本就不是什么西域傳來的奇珍異寶!”
王志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“它的真面目,就是精煉的私鹽!”
一句話,讓滿座皆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