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雪純也不能天天陪著他,她在學校忙的跟陀螺一樣,中秋快到了,舞蹈社要組織排練演出,再加上上課什么的,根本抽不出時間來,一開始照顧夏知的那幾天還是請了假——這一會去,之前積壓的課業(yè)排山倒海,更是天天抓耳撓腮。
夏知拜托她去寢室?guī)兔Π炎约旱挠⒄Z書帶過來。
“你室友都好熱情哦。”顧雪純說,“都問我你怎么不回寢室了,還問我為什么幫你請假,我給隨便找了給借口搪塞過去了……但是他們好像不太信?!?/p>
顧雪純說著,看了一眼夏知。
夏知神態(tài)如常的嗯了一聲。
顧雪純又說:“你跟那個……”
顧雪純把“小三”咽下去,別扭的說:“那個男的,在一個寢室”
夏知愣了一下,反應(yīng)了一會,才意識到顧雪純說的可能是宴無危。
夏知:“嗯……”
顧雪純不說話了。
夏知無奈說:“我跟他沒什么?!?/p>
這是真話。
顧雪純說:“但他對你有企圖,我看得出來?!?/p>
這個夏知也沒法否認。
夏知頂著個捏會筆就頭暈眼花的虛弱身體,又開始刷六級卷子。
護工的事情他沒跟顧雪純說,只是要了很多熏香,在屋子的四周都點上,試圖遮掩身上他根本聞不到的,濃郁誘人的味道。
顧雪純在他房間呆了一會,就回去了。
她哥不許她和夏知睡一屋,最多只能呆十點。
顧雪純背地里找顧斯閑吵過架,“他都那樣了我能干嘛啊!”
顧斯閑只擦著他那把刀,語氣不緊不慢的:“姑娘家家,矜持點沒壞處?!?/p>
顧雪純:“……哥,你最近怎么老是擦緋刀啊,以前不都是供著嗎。”
顧斯閑望著手中名為緋的名刀——這把傳世千年的名刀,通體烏黑帶紋路,銳利光滑無比。
但即使靠的很近的顧雪純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在刀尖上——在曾經(jīng)刺入少年胸口的刀尖上,有一縷無論怎樣,也擦不掉的暗香。
……
“家主?”
照顧夏知的女護工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顧斯閑,她愣了一下,立刻躬身行禮。
正午陽光正盛。
男人穿著寬松的黑金和服,手里捏著一把折扇,依靠在門前,動靜之間,衣袂華光斐然,襯得他身材修長高挺的同時,又有種溫和儒雅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