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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圈要命的同學(xué)之一,宵野的好兄弟跑完了最后一段,然后整個人猶如死狗一樣掛在了宵野的身上。
這會兒八月底,正是最熱的時候,動一動身上都容易發(fā)汗,更何況跑十圈。
宵野極其嫌棄地將掛在他身上的人掀開:“一身汗,能不能離我遠(yuǎn)點(diǎn)?!?/p>
張沅癱坐在花壇上喘著氣:“那你能不能有點(diǎn)兄弟愛,搭把手怎么了,累死我了?!?/p>
跑完后能有十分鐘休息的時間,宵野拿了兩瓶水過來,遞給了癱軟在地上的那條死狗一瓶:“高考有體測的,就你這樣,到時候怕是及格都難?!?/p>
張沅白了他一眼,連灌了好幾口水才道:“你當(dāng)我是你,年年全馬種子選手,我到時候體測沖一沖,一鼓作氣混個及格也差不多了?!?/p>
又喝了幾口后,冒煙的嗓子總算是稍微緩解了一些,張沅扭緊瓶蓋,一臉八卦地看著他:“你剛剛在看誰?笑得一臉春心蕩漾的,是咱們班的還是別的班的?聽說三班有個女生特別漂亮,長發(fā)飄飄皮膚白得跟白雪公主一樣?!?/p>
聽到這話,宵野腦子里直接冒出了小同桌的身影,心想皮膚白,能有他同桌白?
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被張沅帶偏了,這都亂七八糟對比些什么東西,惱得直接抬腳往他腿上踹:“誰春心蕩漾了?!?/p>
張沅不避不閃地任由他踹了一下,反正也不疼,哼哼道:“我是沒拿手機(jī),不然非得拍下來給你看看!說吧,看誰呢,雖然你長得帥,但不是長得帥就會談戀愛的,兄弟我教你,保管教得你手到擒來!”
宵野懶得搭理他,直接往集合的地方走去。
至于昨天被他撂倒的教官,倒也沒有輸不起的不來了,只不過今天從頭到尾都沒理過他,連個眼神的對視都沒有,估計(jì)還是覺得被個學(xué)生撂倒很丟人,所以干脆選擇無視。
宵野也無所謂,不被盯著他還樂得輕松。
樓下在喊號子的時候,樓上在講八卦。
數(shù)學(xué)題很簡單,二十頁的作業(yè)季南星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做完了,正閉著眼睛想要放松一下再寫別的,一旁的陳十一也合上了他的小說,然后跟他說起了他同桌的八卦。
從在論壇里被評選成校草到那天一對三的毆打體育生,再到后面連教官都撂倒了,陳十一小心地對季南星下結(jié)論道:“你那個同桌,你跟他接觸的時候可得注意著點(diǎn)。”
他倒也不覺得宵野是那種看誰不順眼都會出手打一架的人,但季南星看著太薄薄一片了,感覺別說一拳頭了,輕輕推一下怕是都受不住。
再加上他們這個高中也沒有初中部,大家都是憑分?jǐn)?shù)考進(jìn)來的,同學(xué)們都來自不同的學(xué)校,相互認(rèn)識的也沒幾個,所以目前都是什么脾氣性格大家都還在摸索中,剛開始的相處自然還是小心點(diǎn)好。
季南星沒想到在家補(bǔ)覺的三天學(xué)校里竟然這么熱鬧,但憑著他看相的經(jīng)驗(yàn),季南星道:“他應(yīng)該不是那種動不動會跟人動手的人,只要別帶著挑釁的招惹他,他不會隨便打人的?!?/p>
陳十一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也覺得他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可怕,那天你暈倒,他
宵野哦了一聲:“順手了,也沒多少,無所謂?!?/p>
張沅輕呵了一聲,十幾塊錢的確不多,但又是幫人打飯又是請人吃飯,這要是轉(zhuǎn)換一下性別,那可就大大地不對勁了。
端著餐盤往季南星那邊走的時候,看著那張令人驚艷的臉,還有滿身需要被人保護(hù)照顧的柔弱氣質(zhì),張沅掃了眼宵野,他家兄弟該不會已經(jīng)彎而不自知吧。
把兩份餐盤放到桌上后,宵野很是自然地在季南星旁邊坐下,他倒也不是特意坐這兒,是季南星把他的校服放在這邊了,這衣服在哪兒,他當(dāng)然也就坐在哪兒了。
張沅坐在了宵野的對面,抬頭看了眼季南星,這么近距離一看,那張神顏的沖擊更大了。
季南星跟宵野是不同類型的,但如果兩人競爭校草的話,張沅感覺宵野會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