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便到了賞花宴的前一日。
容嫣早早就到府前等候。
左盼右盼,可算是將裴硯的車駕給盼到了。
車上下來兩人,除了裴硯,還有另一人。
他一身玄色錦袍,腰系蟒紋佩,英姿勃發(fā),一眼看去便知身份不凡。
容嫣欠身行禮,“奴婢見過二公子,太子殿下?!?/p>
齊鈺打量著容嫣,鳳眸含笑,“你就是那個替表兄擋了一箭的婢女吧?”
“你可是立了大功,不過聽聞裴朝那廝克扣了你的賞賜,你與孤說說,孤給你做主?!?/p>
“奴婢行事有缺,大公子公正廉明,奴婢不覺有冤?!比萱痰吐曊f著。
卻是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,步步穩(wěn)健有力。
齊鈺瞧見人,識趣地閉上嘴。
裴朝從內(nèi)門大步走出來,路過容嫣時,微微側(cè)目。
“二弟?!彼麊玖艘宦暋?/p>
“你回來多日也不曾在府中露面,我還未親眼見過二弟康復(fù)的樣子,若非是夭夭說起,我還真不相信有如此神醫(yī)?!?/p>
“恭喜?!?/p>
裴硯眸中泛著涼,“言不由衷的話,大哥說著也不嫌憋悶?”
裴朝神色冷峻,“二弟一回京便四下調(diào)查我身邊的人,也該知道,我并無此意?!?/p>
“呵--”裴硯嗤笑。
沒錯,裴朝的狐貍尾巴藏得極好,他確實沒有抓到什么把柄。
查出來的也不過是掛著山匪名號的小嘍啰,除了一塊不小心遺落的永安侯府腰牌,可這樣?xùn)|西,不足以追究罪責(zé),而再查下去,無論如何追根溯源,都與裴朝和永安侯沒有半分關(guān)系。
他看也不看裴朝一眼,徑直入門,冷聲呵斥,“還不跟上。”
容嫣回神,對裴朝行了禮,快步跟上去。
一直到身影消息不見,裴朝才轉(zhuǎn)頭看向袁術(shù),“你覺得她說得可對?”
袁術(shù)嚴肅道:“二公子他”
“我說的不是他?!?/p>
裴朝眼眸一斂。
這府中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公正廉明。
呵。
齊鈺跟上裴硯,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表兄,孤早就與你說了,那林家小姐若非自己愿意,林家豈能落井下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