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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句麗軍隊更加驕傲,軍營中‘高句麗天軍’的喊聲響徹云霄,然而,此戰(zhàn)的英雄們卻非常不安,一想到那悍不畏死的黑甲,一想到那在白茫茫的天地間飄蕩的玄色披風,他們就發(fā)自心底地顫栗!同時更是搞到了一陣不明所以的不安,似乎他們遺忘了什么!
高句麗人退走后,精疲力竭傷痕累累的十幾名玄甲騎兵紛紛站立不穩(wěn),障刀拄在地上,竭盡全力讓自己不倒。
隊長發(fā)現(xiàn)麾下個個都已是傷痕累累,于是下令道:“所有人聽令,在此等候!”
“隊長,你要干嘛?”一名士卒問道。
隊長艱難地翻身上馬,回答道:“我回軍營,稟報將軍!你們傷得太重就地等候!”
“隊長,讓我去吧?!币幻孔鋺┣蟮?,須知在傷重的情況下長途奔跑與zisha無異。
“不要廢話了,接受命令!”
這名隊長不理會麾下士卒的反對,策馬往軍營方向奔去。隊長右手執(zhí)韁,左手捂著傷口,鮮血從指縫間溢了出來。
十三名士卒留在現(xiàn)場等候救援,然而許久過去了,仍然沒有援軍的影子。六名傷勢較重的士卒已經昏了過去,此刻他們聚在一起,用‘先生’們曾經說過的話相互鼓勵著,用各自的體溫溫暖同伴,數(shù)十匹戰(zhàn)馬被圍在外圍擋御寒風。
突然,幾個身影出現(xiàn)在荒原上,這幾個人全是漢人獵戶的打扮,趕著一輛牛車,上面裝了不少物什,兩男兩女,一男一女是中年人,另兩人是年輕人,應該是一家人,看他們的樣子,他們似乎正在舉家遷移。
“父親。你看!”年輕男子拉住父親的手臂,指著左側方不遠處,臉上流露出驚詫之色。
父親順著兒子指的方向望去,只見皚皚白雪覆蓋的荒原上散落著不少馬匹,而且在它們周圍還橫七豎八地躺了數(shù)百具尸體。
父親愣了一下,隨即道:“走,過去看看!”
中年婦女連忙拉住男人的手臂。不安地說道:“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呢!還是不要過去的好!”
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,道:“不用擔心。就是些死人罷了!我過去看看情況!你和綠兒呆在這!”
女人拉不住男人,男人帶著兒子快步朝那里跑了過去。
來到近前,兩人齊齊一驚,呈現(xiàn)在現(xiàn)場的是一副非常慘烈的景象,可以看的出身著黑甲的士兵打得是如何的悲壯!
一名黑甲士兵半跪在地,xiong口被一桿長槍洞穿,在他們面前以各種姿勢躺著數(shù)名高句麗士兵,其中一人被腦袋沒有了,顯然是被黑甲士兵一刀斬斷。另一名士兵的xiong口插著一柄兩人從沒見過的窄鋒長刀,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在刀鋒上,最后一名士兵的長槍洞穿了黑甲士兵的xiong膛,然而黑甲士兵卻也掐住了對方的咽喉,手指深深地陷入脖頸中。
年輕人禁不住升起一種難言的情緒,“父親,這些身著綠甲的士兵是高句麗的chusheng??墒沁@些黑甲軍士是什么人?是我們漢軍嗎?可我從沒見過這樣裝束的漢軍啊?”
中年人皺了皺眉頭,說道:“聽說魏國的大軍從北方都護府南下進入遼東,聽說魏軍就是這樣的黑衣黑甲。”
“父親,你是說這些黑甲士兵是魏軍?”年輕人露出一個吃驚的神情。
父親點了點頭,隨即在尸體中搜索起來,并說道:“快看看。是不是還有人活著!”
年輕人應了一聲,隨即也搜索起來,片刻后,年輕人驚叫道:“父親,快來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