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知傅世子清冷如玉,從不對我之外的女子假以辭色。
可成婚后,他卻愛上下藥爬床失敗自盡的祝南月,疏離了我?guī)资辍?/p>
我恨他為女兒取名念月,在四十歲那年寫下一封和離遠(yuǎn)赴東洋。
卻遇上海盜殺人奪寶,被擄到海島做了共妻。
死后,傅時夜帶人殺上海島,赤紅著眼把我?guī)Щ刂性?/p>
更是自刎于靈前讓女兒把我們合葬。
“靈鳶,此生負(fù)你,我愿用命去還?!?/p>
“只愿來世你能放手,成全月兒的癡情?!?/p>
所以,在重生看到祝南月給自己下藥鉆進(jìn)傅時夜所在的花船時,我沒有出聲阻攔。
只轉(zhuǎn)頭回家,筆直跪下。
“爹爹,您不用為我去上交兵符了?!?/p>
“傅時夜,我不嫁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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頂著凜冽的寒風(fēng),我筆直跪在雪中,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話。
我以為,我會不甘心。
可話出口,指尖卻松開了被緊攥的衣裙,好似壓在心頭的千斤沉石被移除。
“爹爹,女兒不孝?!?/p>
望著眼前的父親,我的淚不自覺涌出,眼眶通紅一片。
前世,因為皇帝忌憚父親會用手中的兵符和侯府聯(lián)盟,特下旨意。
只有父親上交兵符,才愿成全我們。
我從未那樣喜歡過一個人,所以求爹爹幫了我。
可皇家中人多涼薄。
兔死走狗烹。
哪怕爹爹上交兵權(quán),也沒能走出那皇宮……
上輩子為了我能安然嫁給傅時夜,爹爹搭上了命。
我也沒能善終。
而這次無論如何,我都不要再讓父親把保命的兵符交出去。
可父親卻安慰的摸了摸我的發(fā)絲,將我拉了起來。
“靈鳶,你只管放心去嫁侯府那小子?!?/p>
“父親也老了,余生所愿就是看著你幸福?!?/p>
他開口,眼底滿是慈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