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。
慕糖慢慢泰起頭,微弱的鼻息倏地急躁起來。
她一字一句,惡狠狠地罵,“你、有、病。”
顧溪遠(yuǎn)儼然徘徊在盛怒的邊緣,眸子陰暗的似要將人給吃下去,瘦弱的肩膀被男人的手臂狠狠鉗住,那么用力,仿佛要一并捏碎她的骨肉。
他冷冷的盯著她,“回答我。”
她啞著嗓子,奮力掙他的手,“我跟你非親非故,我跟誰在一起,做什么都與你無關(guān)你咳咳”
劇烈的咳嗽音持續(xù)震蕩全身的細(xì)胞,頭脹痛的仿佛撕裂成兩半,慕糖垂下眼瞼,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她難受成這樣,即使是怒意橫生,男人終是不忍見她咳到通紅的臉頰,手勁一松,可低眼瞧時,那件披在她身上,被她裹得嚴(yán)密的男士大衣入了他的眼,針扎似的刺痛他的感官神經(jīng)。
慕糖聽他呼吸重了,推諉著剛想開口,可下一秒尖叫聲卻徘徊在自己耳邊。
男人將她懶腰扛起,長臂強勢控住她的雙腿,她的上半身到提著貼緊他結(jié)實的背肌,這么冷的天,他僅穿了件單薄的襯衣,質(zhì)地絲滑,沾染夜間的涼意,沁到人心底,是徹骨的冰寒。
慕糖氣若虛虛的輕錘他的背,“變態(tài),你放開我?!?/p>
男人置若罔聞。
步子邁的飛快,車后門猛地拉開,慕糖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扔到坐墊上,頭發(fā)凌亂,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,小女人抬手想整理衣物,可纖細(xì)的指尖剛觸到衣領(lǐng),便被一只大手暴力的扯落,朝車外一扔。
慕糖目瞪口呆,“你發(fā)什么瘋?”
男人大半個身子探進(jìn)來,背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,可那陰翳的眸光,沉悶的呼吸聲,令她仿佛被人鎖緊了喉,窒息般的渾身不順暢。
駕駛座的高野沉思片刻,試探似的低聲喚,“少爺?”
“下去!”
困獸般的怒吼聲,同時驚呆了車上的兩個人。
高野聞言火速逃下車,等車門甩上,他疾步朝前方走了一段路,神色依舊難掩訝異。
像顧溪遠(yuǎn)這樣總是云淡風(fēng)輕的二世祖,鮮少失控發(fā)飆,尤其還是對女人。
慕糖驚得小嘴微張,呼吸聲一輕一重,被嚇得一動不敢動。
“砰?!?/p>
關(guān)門的瞬間,一團(tuán)巨大的黑影壓過來,慕糖扭著身子躲,可車內(nèi)的空間有限,一雙大手大力掐住她的腰,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。
他的體溫低的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