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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妍芝?!蔽夷ㄈパ鄄€上的血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,我還是當年那個蠢兮兮的、任你拿捏的紀宴清?”
她眉頭一跳,沒想到我淪落至此,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講話。
“知道為什么你的情弟弟著急推出他的品牌嗎?”
我扶著茶幾勉強站起來。
“你親愛的弟弟大概沒告訴你,他上個月在澳門輸?shù)舻腻X,急著找個虧錢項目填平窟窿呢!”
“也就是俗稱的洗錢——”
空氣突然死寂。
傅阿澈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公貓,尖叫著撲過來掐我喉嚨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,我根本沒做過那些事!”
傅妍芝扯過尖叫的他摟緊懷里,眼底閃過一抹陰暗晦澀,下一秒?yún)s笑出聲:
“紀宴清,你現(xiàn)在編故事的功力,倒是和你編造的野鴨履歷很是相配。”
他指腹重重碾過我開裂的唇瓣,不輕不重,卻充滿羞辱味道:
“聽圈內人說,你出事之前,做到了天晟大西洋區(qū)的總裁的位置?還是唯一一個華人男性!“也不知道是爬了多少惡臭體毛老女人的床,一路睡上去的!”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六年孤身海外,在金融圈兵不血刃的拼殺,以為自己可以足夠從容。
卻沒料到,還是會在傅妍芝的三言兩語中幾近破防。
當著我的面,傅妍芝雨點一樣的吻落在傅阿澈的額頭、鼻梁、下巴上,惹得男的笑個連連。
銀絲拉扯中,傅阿澈點了點女人飽滿的胸口:
“妍芝姐,你總說他是靠睡覺上位的,可我覺得他還是有點本事的?”
“是嗎?”
女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,突然抖抖手,一道閃耀的血色晃到我眼前。
我快被呲花了眼,呼吸瞬間停滯。
是母親留給我的鴿血紅項鏈!
六年前我被傅妍芝凍結名下所有賬戶,又被發(fā)配到異國,走投無路下,不得已抵押給瑞士銀行。
輾轉多年,等我有能力將它贖回時,已經(jīng)被告知賣給了一個華人富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