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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再說話。
只是抱著孩子的手,又緊了緊。
我繼續(xù)低頭縫帽子。
針腳細密,一如我的心事。
愛?
那東西,早在煉丹房外,就隨著鈺兒的哭聲,一起死了。
我的娘家,定國公府,現(xiàn)在成了新朝第一外戚。
父親被封為國丈,位極人臣。
我的兄長們,也都手握重兵,鎮(zhèn)守一方。
他們來宮里見我。
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。
父親說:“阿鸞,如今大局已定,那攝政王兵權在握,終是隱患?!?/p>
“不如尋個時機,將兵權收歸”
我打斷了他。
“父親,攝政王是陛下的親生父親。”
“他不會有異心?!?/p>
兄長急了:“妹妹,你怎能如此天真!自古權力動人心,不得不防??!”
我放下手中的茶杯,看著他們。
我的親人們。
“父親,兄長。”
“你們能有今日,是因為誰?”
他們愣住了。
“是因為我,柳鸞。是因為你們的女兒,你們的妹妹,是當今的太后?!?/p>
“也是因為,攝政王,他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