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師府,接近夏日的正午驕陽將每一片門瓦曬的都有些燙手,唯獨(dú)國師府的大門口卻寒意十足。
沿街叫賣的店家紛紛都收了攤子,緊閉門戶,門外又是許家笙棋,又是白衣白甲的御林軍,還有幾個紅色勁裝的錦衣衛(wèi),
各個不是善茬,附近巡邏的幾個小捕頭見了這么大陣仗,都自是咽一口唾沫,扭頭就走。
馮公公反覆處理著耳邊剛剛聽到的話是什么意思,
什么叫,嚇到弟子,什么叫,已經(jīng)晚了,
這難道是在故意跟我過不去,在找茬?
馮公公平靜了心緒,可算知道為何司禮監(jiān)要派自己這個剛剛從公主府調(diào)回去的新人來傳這份詔書了,
自己是奉旨來傳詔的,剛剛確實動手囂張了些,但畢竟是太后的意思,現(xiàn)在皇帝年幼,太后掌權(quán),誰還不能得給太后幾分薄面,
對,這是太后的意思。
他拍了拍xiong口,捋順了幾分顫抖的聲音,
“國師莫要跟小人過不去了,小人也是受太后所託,且叛軍之事,皇上已下決斷,國師在這里留我,不止是跟小人過不去啊?!?/p>
白長蕓依舊在平靜的走近,一句話也沒說,
后面幾個護(hù)送馮公公的錦衣衛(wèi),他們手已經(jīng)摸到了刀把上,相當(dāng)?shù)木X。
白長蕓沒有張嘴,她的聲音卻直接震動周圍的空氣傳入每一個人耳中,
“看來本座這些年在京城的形象不錯,一個奴才都敢如此與我說話。怎么?你覺得你身份尊貴?”
有個錦衣衛(wèi)手已經(jīng)握上了刀,欲要抽刀而出,但卻怎么用力也拔不出來,
低頭一看,刀上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一層厚厚的霜,自己的手也被冰霜黏在了刀把上,
這一下反而讓錦衣衛(wèi)們鬆了一口氣,有藉口不用對著冰閻王拔刀,實在是撿回了一條命。
白長蕓看著馮公公,語氣冰冷間帶了一絲戲謔,
“馮公公,你是用的這只左手,在本座的府上打人,又將血漬擦在本座門口的吧。”
馮公公左右看看,錦衣衛(wèi)怕是指望不上了,他連忙把手護(hù)在身后,
“國,國師,小人也是奉承皇上太后的手諭,警告許虎,要給他個下馬威也是上面的意思,若小人出事,太后怕會責(zé)怪國師的?!?/p>
白長蕓緩緩抬起手,一記冰針從她的指尖飛擲而出。
馮公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從指尖開始,一點(diǎn)點(diǎn)被爬上冰霜,
一直到冰霜爬滿馮公公的一整只手的時候,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