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禮干咳一聲。
知道自己作為殿下的首座如今不開口是不行了。
他小心翼翼道:
“殿下還請息怒,陛下或許是想讓您暫避鋒芒。這雍王殿下雖然,看似得了樞密院的差事,卻被剝了兵部實權,未必是贏家。”
“未必?”
冀王冷笑,一腳踹翻身旁的銅鶴香爐。
“今日在殿上,他那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!若不是他在父皇面前進讒言,說我監(jiān)察院辦事不利,怎會有這場變故?”
李嵩連忙附和:
“雍王確實心機深沉,前幾日還派人在江南散播殿下苛待兄弟的流言,實在卑劣。”
王奎甕聲甕氣道:“殿下,要不找?guī)讉€江湖好手”
“住口!”
冀王呵斥道。
“如今父皇本就猜忌我們兄弟,動這些歪心思,是嫌死得不夠快?你以為這是江湖打斗?”
“六弟現(xiàn)在還生死不明,若是在被爆出什么刺殺事件,我的腦袋都保不??!”
就在這時,角落里一個身著青色襕衫的年輕官員突然站起身。
此人是新晉的禮部員外郎李宗文,因一手好字被冀王賞識。
“殿下!”
李宗文聲音不大,卻讓喧鬧的廳堂瞬間安靜。
所有人都望著他,想聽聽這個才被納入冀王黨羽的年輕人想要說什么。
“時不我待啊?!?/p>
冀王皺眉看他:
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廢太子的故事,殿下忘了嗎?”
李宗文站起來拱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