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勃一愣,看向了宗雨蝶。
但是宗雨蝶發(fā)現(xiàn)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,那眼神里明顯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:是啊,你老公在南港市那個房子里的贓款就是全部嗎?
宗雨蝶心里有鬼,當然明白陳勃這個眼神的意思,只是雙方都沒點破而已。
陳勃點點頭,說道:“你說的對,等下他回來,你得多說幾句?!?/p>
宗雨蝶見陳勃轉(zhuǎn)移了話題,雖然心里還有些忐忑,但是好歹陳勃沒有追著問自己家的事,這個問題,足以讓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自己幾個耳光了。
自己怎么就這么蠢呢,當自己屁股底下的屎沒有擦干凈的時候,永遠不要去笑話別人。
雖然自己男人的事暫時告一段落,但是他們家的事真的就徹底結(jié)束了嗎?
苗紅運的任命正在走程序,而作為??悼h班子為數(shù)不多的幸存領(lǐng)導,都說苗紅運是撿了個大便宜,但是誰又知道這段時間他背后經(jīng)歷的事情呢。
薛黎明在經(jīng)歷了短暫的恐慌后,想到了自己老丈人對自己的承諾,最后還是鼓起勇氣,開車回到了裕康縣。
“局長,你辦公室……”
“混蛋,誰讓你們開門的,我平時是怎么和你們說的,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,你是怎么干工作的?”薛黎明剛剛下車,辦公室的人就一路小跑下樓去迎接了,同時也是在第一時間甩鍋。
“是宗副局長帶人來的,她說出了問題她負責,我們也是難做……”
正在上樓的薛黎明停下了腳步,看向跟在自己身后解釋的辦公室主任,愣了那么幾秒鐘,立刻加快了腳步,沖到了走廊盡頭自己的大辦公室里。
讓他感到意外的是,辦公室里只有宗雨蝶一個人,那個給自己打電話自稱是陳勃的并不在。
薛黎明還沒等向宗雨蝶發(fā)火,隔壁的小房間里,陳勃的聲音傳來:“薛局長,我在這呢,進來說吧?!?/p>
薛黎明看看那道平時緊鎖的門,他的心再次一沉,不得不狠狠瞪了一眼宗雨蝶,走向了隔壁的小房間。
小房間和辦公室之間一道門,平時這道門前放著的是一個臉盆架,給人的感覺是這道門是不通隔壁的,因為誰也不會在進進出出的門口放一個臉盆架礙事吧。
薛黎明發(fā)現(xiàn)此時的臉盆架被搬到了一旁,于是他推門進去,看到了躺在自己那張寬大水床上的陳勃。
“薛局長,你真是會享受啊,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啥叫水床呢,不過你別說,躺在這上面是真的舒服,謝謝你,薛局長,讓我長見識了?!标惒π?,坐了起來。
薛黎明氣不打一處來,但是他知道,這個時候不是發(fā)火翻臉的時候,別的不說,書柜里藏著的那些錢就夠他喝一壺的了。
他真是后悔,這些錢為什么沒有早點轉(zhuǎn)移,他也是沒辦法,這些錢都是在辦公室收的,真要是轉(zhuǎn)移出去,每天拿出去太多也不好,最要緊的是沒想好放哪里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薛黎明皺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