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說,如果他們作為當事人咬死了不說,這事就沒問題了?”陳勃問道。
滿正武沒說話,但是沉默也是一種態(tài)度。
“要不,我去找他們試試?”陳勃問道。
滿正武依然沒有回應這個問題,而是說了不少謝元春的事,這也是陳勃唯一一次聽滿正武背后評論謝元春。
陳勃也知道謝元春這些年不容易,也聽羅洋說過龐國安對謝元春的不滿,都覺得是謝元春這幾年在南港市無所作為,耽誤了南港市的發(fā)展。
但是人事和財權(quán)都在市委書記的手里,謝元春就算是想有所作為,他是能指揮的動人還是指揮的動錢呢?
但是即便是這樣,謝元春依然在夾縫中為南港市做了一些工作,下面的工作離市政府太遠,他推動不了,但是這幾年南港市的城市建設倒是好了不少。
這個所謂的城市建設不是大拆大建,謝元春沒有那個資源和錢可以用,他為南港市做的都是一些邊角料的工作,比如市里的公共廁所比他剛剛來的時候多了五倍不止,有了密集的公廁,大街小巷的隱蔽處沒有了隨地大小便,城市衛(wèi)生提高了不少,為此南港市還被評為了全國衛(wèi)生城市。
衛(wèi)生城市只是一個城市上的臺面的第一道關卡,這還是在有利于市委書記臉面的事情上才能推動的下去的。
再一個是在謝元春的堅持下,改造和新建了一倍的菜市場,市民是感受到了這些給自己帶來的切身利益的。
龐國安的惱火是因為他覺得謝元春過于軟弱,才導致了這幾年南港市經(jīng)濟的落后和停滯不前。
“如果這事一旦調(diào)查起來,謝市長面臨的最壞的結(jié)果是什么?”陳勃問道。
滿正武淡淡的說道:“如果單單就這件事而言,最壞的結(jié)果大概率是雙開,至于會不會追究刑事責任,誰也無法預測,陳勃,我沒說是你把這事漏出去的,但是現(xiàn)在這個事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(yī),你去找這兩人了解一下情況,給他們透透口風,看看他們的態(tài)度,回來匯報給我,事到如今,不能所有的事都推給謝市長一個人承擔。”
回家的路上,陳勃一直都在思考滿正武的話。
現(xiàn)在各個地方的財政經(jīng)濟狀況都不太好,但這不是他們鋌而走險的理由,所以一旦查實,凡事參與這事的人,一個都跑不掉,只是承擔責任大小罷了。
苗紅運現(xiàn)在很忙,自從上任縣委書記以來,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。
之前自己就算是想有所動作,但是光是開會也能把人累死,現(xiàn)在倒好,自己可以說了算的時候,他覺得自己的工作效率都不是一般的高了。
有時候坐在辦公室里,凝視著自己對面墻上掛著的為人民服務的牌匾,他真想做一個好人,做一個好官,從此以后不再有任何的貪念,忘記自己在市里和縣里各有一處藏有巨額財富的地方,將那些東西都拋之腦后,從現(xiàn)在開始,重新做人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