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哪呢?”陳勃裹了裹衣領(lǐng)子,問道。
褚明從背包里掏出來望遠鏡,指著山下遠處說道,“你看看那個亮燈的點,那是一個帳篷,接連好幾天了,那個女人每晚都會到那里過夜,從昨天開始,居然開始開挖掘機了,你覺得這正常嗎?”
“挖掘機?”陳勃一愣,舉起了望遠鏡,望向了那個在夜晚有些突兀的亮點。
為了避免打草驚蛇,他們從山上下來后,步行走向那個亮燈的點,真是望山跑死馬,從山上看,那個亮點不遠,可是真要是走路過去,路程屬實不近。
殷靜躲在帳篷里,換上了工作服,把自己穿的暖暖的,這才走出了帳篷,她也是從網(wǎng)上學(xué)的這種小型的挖掘機的操作方式,這不,剛剛學(xué)會,就被褚明盯上了。
陳勃和褚明在黑暗里走近帳篷的時候,看到了在前面田地里操作著挖掘機的殷靜。
不得不說,她很認真,可是技術(shù)實在是不怎么樣,經(jīng)常是挖的土又倒回了挖掘出來的坑里,這看上去不像是在找東西,而是在耕地。
陳勃回頭看看褚明,說道:“你回去吧,別讓她看到你,我等下找她談?wù)?。?/p>
褚明拍拍陳勃的肩膀,扭頭就走了,他在這個女人身上的任務(wù)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陳勃看了看還在開挖掘機的殷靜,趁她不注意,溜進了帳篷里。
這座帳篷里還真是不錯,而且看起來好像是有人在這里吃飯,難道這段時間殷靜一直在這里住不成?
其實這是殷靜父親在這里生活的痕跡,自從侯文光死后,這里就成了殷靜和她父親常來的地方,怕被人偷東西,殷靜讓父親在這里日夜守著,可是事關(guān)這塊地的承租人的消息,殷靜并未告訴父親。
殷靜也是這幾天才醒悟過來這里可能有問題的,所以到了晚上就來這里過夜,順便支走了父親,可是她在這里找了幾天沒有任何的收獲,于是她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已經(jīng)生銹的挖掘機上。
陳勃查看了一圈沒有其他發(fā)現(xiàn),就是一個生活設(shè)施齊全的帳篷而已,于是他搬了把椅子走出帳篷,明目張膽的坐在了帳篷前面看著殷靜繼續(xù)開挖掘機。
十分鐘后,有些懊惱,也有些累了的殷靜看到了帳篷前坐著的男人,因為是背光,一時間她居然沒認出來那是陳勃。
她習(xí)慣性的摸向了腰間,可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槍在帳篷里的衣服里,沒有放在身上,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,那就意味著不打個招呼是過不去這一關(guān)了。
關(guān)掉挖掘機,慢慢走向帳篷。
“殷警官這大晚上的,不在家里睡覺養(yǎng)胎,跑這里干私活,你都到了晚上開挖掘機補貼家用的程度了?”陳勃不無諷刺的問道。
陳勃的聲音她記得,一聽是他,整個人頓時放松下來。
“哎呦,我以為是誰呢,嚇我一跳,你怎么跑這里來了,跟蹤我是吧?”殷靜一想到這里沒人知道,可是陳勃居然偷偷跟到了這里,火氣一下子又起來了。
“沒有,我是偶然路過,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夜里施工,想過來看看是啥重要工程,這么冷的天也不歇著,對了,這段時間有人盜墓配陰婚的,我是警惕這個,沒想到是你?!标惒暮蹲匀徊荒苷f服殷靜。
但是無所謂,一個是胡扯的說,一個就當(dāng)做自己聾了聽個音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