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陽兵本來是很高興的,可是當他聽完了錄音后,臉色又慢慢垮了下來。
“剛平,你怎么看?”
“他敢留嗎?”寧剛平這話不是為闞云山開脫,這直接就是在嗆火。
‘他敢留嗎?’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敢留,而且是一定留了。
魏陽兵默不作聲,剛剛這個賬本帶來的喜悅感蕩然無存,他甚至都懶得去翻翻這個筆記本里還記了什么東西了。
寧剛平適時的又插上了一刀:“我聽著陳勃問了他兩次,他都沒有正面回答,這個本子交給陳勃,不過是為了禍水東引而已,他真正的目的還是借刀sharen罷了?!?/p>
所以,千萬不要得罪領導的身邊人,他們要是壞起來,比領導還要壞,破壞性作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。
這也給領導提了個醒,一定要對自己的身邊人有一個清醒的認識,既要認識他們的人品,也要認識他們說的每一句話,提的每一個建議,要知道,他們所作的一切惡的后果,最后都是算到領導們頭上,畢竟,做最后決策的可是手握印把子的領導們。
“這爺倆,沒一個好東西?!蔽宏柋f道。
“那我們怎么辦,還是要繼續(xù)查他嗎?”寧剛平要確定一件事,一個是要不要繼續(xù)查,另一個是要查的對象是誰,是不是包括陳勃,這個消息可是很值錢的。
“要查,必須要查,嗯,這個陳勃,你親自接觸一下,看看他對陸晗煙的影響力有多大,闞云山為什么說的那么確定,為什么非要把陳勃和陸晗煙綁在一起,這是有多恨陳勃?”魏陽兵皺眉問道。
“好,我去安排?!睂巹偲剿闪艘豢跉?,從此以后和陳勃接觸就有了正當?shù)睦碛闪恕?/p>
但是另外一件事又不得不匯報,那就是關于白永年的事情。
“領導,還有件事,是闞云山說的,你記得有個叫白永年的人嗎?”
此時,一眉道長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,這么冷的天,穿的衣服很少,他這是剛剛從山上下來,按照他自己的說法,每天要去山上吸取天地之靈氣,但是在寧剛平看來,他是嫌自己活的長,這么冷的天,穿的這么少,到處都是霧霾,天地之靈氣,狗屁。
但是魏陽兵很吃這一套,雖然每當魏陽兵來的時候,他都會來這么一出,就是為了向魏陽兵證明自己仙風道骨,修煉有成,其實他下山的時候,就把大棉襖扔在后面的樹下了,等到魏陽兵走后再去拿回來。
雖然早已被凍的抖如篩糠,可是這老道也是個狠角色,從進門開始,強制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發(fā)抖,滿臉紅光的走向了偏殿來見魏陽兵。
“道長又去山上了……”魏陽兵微笑著問道。
“是啊,年紀大了,就得堅持修煉,不能停,你們在談事嗎,要不我先回去……”
“沒事,我們坐下喝茶吧,道長請?!蔽宏柋s緊給道長倒了杯熱茶,一眉道長端茶的手抖的都要把茶灑出來了,于是趕緊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你繼續(xù)說……”魏陽兵看向寧剛平道。
寧剛平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一眉道長,但是在魏陽兵嚴厲的眼神注視下,他不得不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闞云山說,在武陽縣的政府招待所里住著一個叫白永年的人,是前任省委書記項興國的秘書,最近保外就醫(yī)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