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樂天沒想到的是,他還沒來得及找陳勃,這家伙居然找上門來了,而且還是和祖文君一起來的。
不得不說,祖文君今天的打扮確實有點意思,查樂天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。
但是都被祖文君厭惡的眼神擋了回去,查樂天看看陳勃,又看看祖文君。
他雙手一攤,問道:“這啥意思,祖文君,我那天說的話你是沒聽懂,還是不甘心,人死燈滅,這背后還有很多人的利益需要照顧呢,不能人死了還想分紅,哪有這么便宜的事?”
因為有陳勃在,所以查樂天今天除了講道理,倒是沒敢動粗,陳勃和他不熟,甚至他們這是第一次見,不問到自己頭上,那自己就多觀察觀察。
老話說的好,言多必失,現(xiàn)在用不著自己說話,那就再等等,等他說完了,說夠了,把自己的道理都擺出來后,自己再從這些話里撿上那么一兩句說就可以,話不在多,而在于是不是能直擊要害。
所以,在祖文君和查樂天據(jù)理力爭的時候,陳勃在這個辦公室里慢慢踱步,觀看著辦公室的陳設(shè),不得不說,這個查樂天還真是有點東西,雖然不知道這些字畫古董是不是真的,但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這是個文化人。
既然是文化人,那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吧,狗屁,最不講道理的就是文化人,歪理邪說不少,就是一毛不拔。
“好了,我待會還得去見個領(lǐng)導(dǎo),沒工夫和你們在這里胡扯……”
陳勃此時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去見個哪個領(lǐng)導(dǎo)?嚴(yán)福堂嗎?”
這話像是一支利箭,頃刻間射中了查樂天,他一時間有些恍惚,搞不清這個叫陳勃的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
這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現(xiàn),但是查樂天也是見過世面的,于是眉頭一皺,問道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玩我呢?”
陳勃坐回了椅子,說道:“不是,我猜,你和嚴(yán)福堂應(yīng)該關(guān)系不錯吧,要不然,你的手下吳鴻飛,那么夸張的減刑頻率和減掉的刑期,還有那些發(fā)明,誰幫著搞的,如果嚴(yán)福堂不瞎,他一定知道這么個減法,一定是會出問題的,可他還是這么做了,我在法院里也認(rèn)識幾個人,他們說為了給吳鴻飛減刑,嚴(yán)福堂可是沒少給辦案法官施加壓力,他死了,你是松了一口氣呢?還是很惋惜這么可靠的人居然就這么沒了?”
查樂天聞言,雖然臉上還在微笑,可是心里早已開始打鼓了,這是他第一次見陳勃,沒想到這家伙的想法這么犀利和獨到。
他不想再和這個人耗下去,于是拿了手機就想出去,但是被陳勃接下來一句話定住了身形。
“駝祥投資后面有哪些股東,現(xiàn)在都知道的差不多了,如果接下來繼續(xù)挖,把駝祥投資控股的那些公司都挖出來,市里或許就能緩解一時的經(jīng)濟困難了,那么多公務(wù)員和老師發(fā)不出工資來,查總,你不想表示一下?”陳勃轉(zhuǎn)動椅子,面對面的看向走到了門口的查樂天。
這個時候祖文君再也沒有插一句話,不是因為她插不上話,而是自己的話實在是插不到點子上。
她也轉(zhuǎn)動椅子,翹著二郎腿,看著身邊陳勃的反擊,再看看一臉豬肝色的查樂天,心里簡直是樂開了花。
陳勃不動聲色的指了指剛剛查樂天坐過的椅子,示意他坐回來繼續(xù)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