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時三刻,日光已頗有暖意,傾瀉在武院寬闊的青石演武場上。
二十幾名武徒,身著統(tǒng)一的青色練功服,胸口處繡著平字,整齊地站定。
江青河杵在其中,心中期待,望向高臺上的五師兄趙光義。
“大家肅靜!”
趙光義一聲輕喝,聲音不大,卻清晰可聞。
原本嘈雜的演武場,瞬間安靜下來。
他負(fù)手而立,環(huán)視眾人,緩緩開口:
“今日,為諸位講解武道第一大境,淬身!”
“此階段,主修《鐵衣功》,功法入門后,又分為小成、大成、圓滿三個階段?!?/p>
趙光義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
“小成是為銅皮,皮膜堅韌,尋常棍棒難傷;大成是為鐵肉,肌肉凝實,勁貫四肢,氣力大漲;皮肉交融,剛?cè)岵?jì),是為圓滿,可空手入白刃?!?/p>
說著,趙光義目光轉(zhuǎn)向隊列前排,朝一個身高約五尺出頭,顯得格外敦實強(qiáng)壯的矮壯青年招了招手:
“龔師弟,上前來。”
“是,五師兄!”
龔杰應(yīng)聲出列,快步走上高臺。
只見他肌肉線條飽滿,步伐沉穩(wěn),顯然已有不俗的根基。
趙光義道:
“龔杰師弟修煉鐵衣功近一年光景,曾在小成銅皮階段浸潤許久,你們仔細(xì)瞧他的皮膜。”
江青河聞言,立刻凝神細(xì)看。
龔杰裸露在外的皮膚,呈現(xiàn)出一種特別的質(zhì)感,泛著青灰色光澤,隱隱透著一股堅韌之感。
“瞧見了?”趙光義淡淡道:
“這便是氣血日夜浸潤、滋養(yǎng)皮膜的外在顯化?!?/p>
他走到龔杰身側(cè),面對學(xué)徒:
“切記!真正的練皮肉之法,絕非將自己練成一塊死硬的石頭。精髓在于以自身氣血,源源不斷地滋養(yǎng)淬煉,使皮膜兼具剛性與韌性。既能硬抗重?fù)簦稚⒘Φ?,又能憑借柔韌彈性卸去沖擊,剛?cè)嵯酀?jì),渾然一體!”
話音未落,趙光義右手手掌隨意翻起,掌心微微向內(nèi)一凹。
對著龔杰右側(cè)肩膀最厚實的部位,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按,隨即閃電般收回。
“砰!”
一聲沉悶的皮肉拍擊聲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