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辛學(xué)宇獨自潛水的同一個時刻、不同的空間,正在爆發(fā)一場激烈爭吵。
程泳沙站在客廳中間,面容凜冽,雙眼冒火,大聲斥喝,“匡毅,你要不要臉!光天化日,趁著家里沒人把女學(xué)生帶到家里來、你想干什么?”
“沒干什么,就是補課。”
“補課你不在補習(xí)班,把人帶到家里來?這不是第一次了吧!”程泳沙猛然想起有一次辛學(xué)宇提到他看見匡毅和一個女的走在一起。當(dāng)時她沒多想,也沒追問,現(xiàn)在想起來,同樣的時間,應(yīng)該就是同一個人。
按照往常的情況,這個時間點她和詹奕熙要么在彤姐家蹭飯,要么在外面逛街玩耍,要么在工作室里。
匡毅瞅準(zhǔn)這個空子,帶女學(xué)生回家。
“我說了就是補課!”匡毅也大聲起來。
“補什么課?體育課還是生物課!”
“你別胡說八道,就是數(shù)學(xué)課?!?/p>
“匡毅,你要是膽敢睡女學(xué)生,你信不信我把你小嘰嘰剁下來喂狗?”程泳沙的表情,兇悍的像夜叉。要吃人的那種。
她說這話并不是有多在乎匡毅出軌,而是不能接受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嚯嚯那些天真無知的少女。
程泳沙十四歲的時候,班上有個特別有舞蹈天賦的女孩。身軟條細,不管什么舞,跳起來都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。這種生命力不管是在哀婉悲傷的旋律里,還是鏗鏘有力的入陣曲,亦或是超燃大氣的破陣樂,它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點睛之筆。
因為音樂本身有生命。而舞者賦予它形體,舞蹈使它煥發(fā)看得見的超凡光彩。
她們都以為她會一路青云直上,跳進國家舞蹈首席陣營里。
但是——
這樣的天才,竟毀在文化課老師手里。
十四歲少女懷孕了。
后被退學(xué)。
校領(lǐng)導(dǎo)和老師們都知道罪魁禍?zhǔn)资钦l,但沒有一個人出來指認(rèn)罪魁禍?zhǔn)住?/p>
成年人選擇息事寧人。學(xué)校聲譽遠比一個花季少女的光明未來重要得多。
程泳沙一直傻乎乎地以為是女孩和校外問題少年搞在一起懷的孕。因為老師們是這么告訴她們的。
后來畢業(yè)多年,再次遇到那個女孩,程泳沙才得知真相。為女孩感到惋惜,也痛恨那些利用少女無知,引誘少女以身‘伺虎’的老男人們。
“我再說一遍,我沒有睡她。就是補課!補課!補課!補課!你要我說幾遍你才相信?”匡毅捶足頓胸。
程泳沙雙手抱胸,眼神斜睨,“為什么你不去她家里補課?”周末肯定有家長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