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手指捏著紙搓了搓,邊緣跟普通紙沒區(qū)別,但中間部分紙張發(fā)硬,手指能摸出痕跡,肯定使用了特殊的加密手段,怪不得不怕他打開。
他收起信紙,從廁屋走出。
當(dāng)晚,趁著等待柳如煙睡著,這才悄然起身重新拿出信紙。
他帶著信紙,從廚房路過時有把酒帶上,蹲在院子里借著月光一點一點把酒倒在信紙上,很快一行淺淺的字浮現(xiàn)。
他將信紙舉過頭頂,霜白的月光灑在上面,字跡一點顯露:目前已排查完上月衙門婚配女子,已找到女帝行蹤線索。
簡短的一句話,讓秦天瞳孔一震,找到女帝蹤跡?難道是在這地方?
一瞬間先前所有的疑點都能解釋了,怪不得那些大人物爭相往這跑,怪不得縣中有那么多官兵。
秦天先前想過這事出了大事,但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大的事。
現(xiàn)在明面上起碼已經(jīng)來了兩伙人,還有莫名回來的林行將軍跟那個南陽郡守的兒子,也不知道是哪伙的。
想著,秦天又猛地注意到信上的前一句,從衙門婚配女子中找到的?
他哥不也是上月領(lǐng)回來的柳如煙嗎?
秦天倒吸一口涼氣,他快速梳理了一下柳如煙往日那些反常的行為。
有這個可能,但目前還不能確定,萬一跟他之前想的那樣,柳如煙只是出身富貴呢?
秦天打開另一張信紙:七日內(nèi)屬下必定找到女帝。
這信上的內(nèi)容還真是敷衍,不過七日內(nèi)?
看來他們很著急找回女帝,倒也給了秦天時間。
秦天看完去廚房現(xiàn)做了一些米漿,那個根稻草當(dāng)筆,小心在信上涂改把七天的日期改成三天,另張信上,他手指沾著酒反復(fù)輕輕磨蹭,直到最后的線索二字消失在直面,只剩下了找到女配行蹤。
少了兩個字,但是意思卻天差地別,到時候人他們怎么鉤心斗角,反正他就是個什么都不懂,腦子不好使的獵戶而已。
等信上的酒都干了,他再次卷起信都放進(jìn)竹筒中,至于被損壞的印泥他沒管,直接用刀把帶著印泥的繩子割斷隨后一扔,重新捆上了。
昨晚這些,秦天這才轉(zhuǎn)身回屋。
“秦天你剛才干嘛去了?”
腳剛邁入房中,柳如煙的聲音突然在狹小的房中響起。
黑夜中,秦天看見柳如煙坐起的輪廓,她一直在注視著自己。
“起夜,你什么時候醒來的?”
房內(nèi)沉寂了許久,就在秦天都懷疑柳如煙是不是睡著的時候,她的聲音才幽幽響起:“嗯,我做了噩夢,夢見我們出事了……”
說著柳如煙下床,鞋都沒顧上穿,走到他面前:“秦天,我最近總是感覺有點不安,經(jīng)常做噩夢,想到你之前說城里來了大人物,我怕萬一真出事可怎么辦,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?”
秦天聽出柳如煙聲音中的急切比前幾日更甚。
一旦心里有了懷疑,現(xiàn)在看柳如煙的舉動怎么看,怎么都覺得不對。
“算了,就當(dāng)我剛剛是做噩夢醒來,太害怕了吧……”
柳如煙沒等到回復(fù),話中滿是失望。
“我手上還有件事情,等我處理完就離開,大概三四天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