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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次已是鮮見。朝臣甚為不滿,連連上書諫諍,斥責昭武帝惰怠厭學,有違帝dao,皇帝也許是煩了,終于同意重開經筵,卻不知dao這次能持續(xù)多久。
早朝過后,官員們移至文華殿。重開經筵,勢必要舉辦一次典禮,鴻臚寺早已籌辦好一切,大殿之上,案牘齊備,場面肅穆。
百官站于殿xia,小聲議論。
“今日講官是誰?可曾聽說?”
“據說是兩個小翰林,都是去年剛中的j士,顏閣老親自選的?!?/p>
“圣上時隔一年重開經筵,意義重大,怎就選了兩個小翰林?”
“你們有所不知,皇上說……”吏bu尚書劉岸傾過shen來,嘆了kou氣,小聲說,“說……‘不要再看以前那些老臉’?!?/p>
眾官只能苦笑。
“肅靜——”御前太監(jiān)清了清嗓zi,“恭迎圣上御文華殿?!?/p>
百官齊齊跪拜:“恭迎圣上?!?/p>
昭武帝陳炤(讀招)在侍從的簇擁xia步ru文華殿,迤迤然坐于帝位之上:“平shen吧?!?/p>
官員們剛起shen,就見著昭武帝以袖半遮面,打了個哈欠。
nei閣首輔顏zi廉chu列一步,拱手dao:“陛xia重回經筵,實乃明德正禮之舉,有垂范天xia之態(tài),我等甚為欣wei啊?!?/p>
昭武帝呵呵笑了兩聲,臉上卻明顯寫著不痛快:“這xiaai卿能放過朕了?”
顏zi廉恭敬dao:“帝王大節(jié)莫先于講學,講學莫要于經筵,經筵一日不廢,則圣學圣德加一日之j,一月不廢,則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?!闭盐涞鄄荒蜔┑財[擺手,“趕緊開始吧。”
御前太監(jiān)于吉gao聲dao:“有請今日講官,翰林院修撰沈鶴軒?!?/p>
只見一清瘦男zi,著一shen紅se講經服,雙手持笏(讀hu),莊重地走了j來。他年不過而立,俊秀儒雅,眉宇間liu動著一gu泯然正氣,一yan望去,就覺是襟懷坦dang之人。
此人正是去年的新科狀元,而且非一般的狀元,是大晟近三百年歷史里,第二個連中三元的絕世英才。歷朝歷代推行科舉,千百年來,能夠連中三元的,也不過十數人。
作為小小的修撰,除了殿試和狀元大典外,應該是沒機會再見皇帝的,可沈鶴軒面se極為平靜,既不因自己能夠為帝王講學而受chong若驚,也不因得見龍顏而惶惶恐恐,只是不卑不亢地xia跪行大禮。
昭武帝來了興趣,探shen往前不算,還要掀開面前的玉旒(讀liu),想仔細看看沈鶴軒:“ai卿不就是那連中三元的稀世之才嗎?!?/p>
沈鶴軒拱手,莊重dao:“為人君者,可不敬哉?”
昭武帝一怔,大概沒料到一個小小修撰,竟如此耿直,他自討了沒趣,放xia玉旒,端正了坐姿,看沈鶴軒的yan神也變得不耐起來。
底xia朝臣悄聲議論,有贊沈鶴軒敢于直言,不辱沒講學jg1神的,也有說他死板,早晚吃虧的。
沈鶴軒能聽到兩旁的窸窣之語,但yan睛都沒眨一xia。可等了又等,卻沒等到皇帝叫他平shen,他才皺了皺眉,并非擔心受罰,而是現在的發(fā)展不合禮法。
于吉悄悄看了皇帝一yan,昭武帝才不qg愿地說:“起來吧,講吧?!?/p>
沈鶴軒這才起shen,走到講學案前。若是shen份尊貴的講官,皇帝是要賜座的,像他這樣的七品小官,只能站講。他手持案卷,今日講得是的君zi之dao,“辟如行遠必自邇,辟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