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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紀(jì)輕輕怎么這么喜huan皺眉？如果這就是曼森想清除的，反倒是好事不是么？送上門的證據(jù)，想怎么查就怎么查?！?/p>

顧晏沉默半晌，沒說話。

燕綏之睜開yan，“怎么了？”

顧晏垂眸看著他：“你剛才的語氣就像坐在家里毫不費力地收到一箱zi資料……那是你的shenti，不是什么證據(jù)陳列墻?！?/p>

他皺了皺眉，又dao：“柯謹(jǐn)?shù)氖履銢]少沉臉。但到baozha案卻這么……輕描淡寫。”

燕綏之目光溫和地看了他好一會兒，開koudao：“我陰沉過的，顧晏?！?/p>

他an在顧晏眉心的手huaxia來一些，摸了摸他的臉，溫聲說：“你如果在我剛睜yan的那天見過我，就知dao我當(dāng)時的臉se有多難看了。我當(dāng)時想著要先混j南十字，翻一遍卷宗，再順著卷宗的疑dian，查清楚炸我的人，把他們一個一個送j監(jiān)獄，再目送他們上法場。我那幾天窮極無聊，規(guī)劃了這樣一條刻板無趣的報仇路，沒準(zhǔn)那會是我很長一段時間里的生活重心。誰知dao一j南十字就碰到了你?！?/p>

燕綏之看著顧晏的yan睛，笑了笑說，“說來你可能不信，我甚至想謝謝那場baozha了，沒有它，我可能會一直認(rèn)為自己穩(wěn)穩(wěn)呆在你通訊錄的黑名單里，然后過上十幾二十年，會在勞拉或是誰那里，聽說你結(jié)婚的消息?！?/p>

他忽地住了話tou，沉默了片刻，又嘖了一聲說，“現(xiàn)在這么假設(shè)，我可真不舒服。”

基因片段（三）

“你在吃醋？”顧晏低聲問。

燕綏之指了指他的尾戒智能機，那玩意兒很不合時宜地震了起來，特別會挑時間。

“嗡嗡直響，你不打算接？”

顧晏挑眉，“一句話還是能等的?！?/p>

燕綏之：“萬一是急事呢？”

難得揪住貓尾巴，顧大律師不太想撒手。但智能機一直在震動，而某些人yanhan笑意促狹地看著他。

就是故意的。

顧晏瞥了他一yan，最終還是接通了通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