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殘廢的樣子。
所以,要把她拉進泥潭里。
變成,跟自己一樣殘缺的人。
凌晨時分,沈清弦迷迷糊糊退了燒。
他不受控制地,走到了她家那家昆曲社附近。
他不敢靠近。
只是躲在街角最深的陰影里,像個變態(tài)的偷窺者,貪婪地呼吸著可能有她氣息的空氣。
就在這時,一陣凄厲的貓叫聲刺破了寧靜。
他循聲望去,看到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,正揪著一只小橘貓的后頸,一次次往墻上撞。
嘴里還罵罵咧咧。
“小畜生,偷吃老子的東西,看我不弄死你!”
這個場景,像一把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他的心上。
他想起了團團。
想起了自己親手在阮苒面前,摔死了她最愛的貓。
強烈的自我厭惡和痛苦,幾乎將他淹沒。
而下一秒,他聽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聲音。
冰冷得,像淬了冰。
“放開它。”
是阮苒。
沈清弦看到那個男人被激怒,掏出一把鋒利的美工刀。
看到男人捏著刀沖了過去。
看到阮苒被制服在地上,刀尖離她的臉頰只有幾厘米。
他聽到她一字一句,決絕而倔強。
“你做夢?!?/p>
男人冷然一笑,“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他看著男人高高舉起的手,阮苒絕望地閉上了眼。
那一瞬間,沈清弦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所有的思考、所有的悔恨都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