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(gè)一模一樣的皇帝。
一個(gè),站在婚床邊,臉色慘白,身體搖搖欲墜。另一個(gè),站在大門口,氣定神閑,眼神冰冷如刀。
這詭異的一幕,讓拓跋燕的大腦,瞬間,一片空白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她看看這個(gè),又看看那個(gè),臉上的血色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,褪得干干凈凈。
她終于明白了。
從一開始,她就掉進(jìn)了一個(gè)圈套。
一個(gè),由女帝親手為她編織的,巨大的陷阱。
什么納她為妃,什么大婚典禮。全都是假的,都是為了引她入甕的誘餌。
“不可能……這絕對不可能!”她失聲尖叫起來,聲音,因?yàn)闃O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。
“我的計(jì)劃,天衣無縫!你怎么可能……你怎么可能知道?”
一旁的韋長安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,當(dāng)然是因?yàn)樗客昝赖难菁简_過了所以人啊。
“你的計(jì)劃?”女帝的嘴角,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?!熬蛻{你,也配在朕的面前,談?dòng)?jì)劃?”
她緩緩地,走進(jìn)大殿。
華麗的禮服,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,拖出冰冷的聲響。
“你以為,你收買了威遠(yuǎn)侯,勾結(jié)了安王,就能瞞天過海?”
“你以為,朕的禁軍,朕的皇宮,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?”
“拓跋燕,你太天真了?!?/p>
“也太,小看朕了?!?/p>
女帝的每一句話,無疑是對她雪上加霜。將她所有的驕傲和自信,都撕得粉碎。
外面的喊殺聲,漸漸地平息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陣陣整齊劃一的,甲胄摩擦的聲音。
整個(gè)合歡宮,已經(jīng)被圍得,水泄不通。
拓跋燕知道,她輸了,并且還是輸?shù)靡粩⊥康亍?/p>
她的臉色,變得慘白如紙。眼淚順著眼角慢慢地流了下來。
但,她畢竟是月氏國的長公主,是那片沙漠里最驕傲的雌鷹。
她不會(huì),就這么輕易地認(rèn)輸!
她不要被送回月氏國,再受那種豬狗不如的委屈了。哪怕是賭上這條命,她都必須再拼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