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工夫,風塵仆仆的梁偉頤就趕了過來,進門頭一句就是:“李天生,你是怎么搞的?怎么還跟小沫動手了?要不是我正好在附近辦事情,她還指不定鬧出什么事兒呢!”
我讓一個紀長騰手下的組員拿過剛才審訊時的錄像:“你看看再說?!?/p>
梁偉頤一開始還有點莫名其妙,但是基于對我的信任還是耐著性子看了起來。
看著視頻當中的觀駱邢,梁偉頤越看臉色就越青,最后額頭上青筋都蹦了起來,眼里毫不掩飾地露出了殺意,直直的走向了觀駱邢,說道:“很好,很好!你膽子不小嘛,敢打我女兒的主意。我看你是活夠了!”
被梁偉頤扯著頭發(fā)拽起來的觀駱邢不但沒有不適的樣子,而是咧嘴笑道:“岳父大人!”
“滾!誰是你岳父!”
梁偉頤一個耳光抽了過去,和我剛才抽的是同一邊,直接把觀駱邢抽得倒回了地上,那臉上血點浮現(xiàn)。
觀駱邢卻笑道:“梁偉頤,我可以擺明告訴你,我已經(jīng)跟你閨女睡了,我不叫你岳父,還能叫什么?”
“你找死!”梁偉頤一腳踹了過去。
觀駱邢被梁偉頤踩在腳下,卻仍舊笑道:“你不認我沒關(guān)系,但是梁小沫認我。你殺了我,梁小沫很快就會殉情而死。
要是你認下我這個女婿,梁小沫還能愉快地活上幾年,說不定,能留下個一兒半女的,讓你能有些心里安慰,還能留個后。
當然啦!你想讓梁小沫立刻就死,現(xiàn)在殺了我也無妨?!?/p>
“你個王八蛋!”梁偉頤氣得胸口起伏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此時的他不是首富,就只是一個父親,面對著和自己女兒綁定的禽獸。
梁偉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胸腔里像塞了團浸了汽油的棉絮,一點就炸。
他盯著那觀駱邢,胃里一陣翻涌,也是不能理解這個觀駱邢有什么好的,這就是他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女兒,怎么會看上這種貨色?
梁偉頤也知道,留下觀駱邢,就像胸口揣了條餓極了的螞蟥。
你看不見它什么時候張嘴,卻總在不經(jīng)意間感到一陣發(fā)麻的疼,日子一天天過,你只覺得渾身乏力,像被抽走了骨頭。
等那個時候,那螞蟥已經(jīng)養(yǎng)得圓滾滾,而你早就被吸得臉色蠟黃,連骨頭縫里的血都快被榨干了。這時候再想扯掉,連帶著撕下的都是自己的血肉,而且也未必能扯的干凈。
而且現(xiàn)在的觀駱邢已經(jīng)不是悄悄把吸盤嵌進你的肉里,而是在明晃晃地威脅,就是在赤裸裸的告訴你接下來的結(jié)果就是這樣。
而且,已經(jīng)全心投在觀駱邢身上的梁小沫甚至還會在這里面推波助瀾,反過頭來算計梁偉頤,真到那個時候梁偉頤的下場可想而知,梁小沫同樣活不久,目的已經(jīng)達成的觀駱邢又怎么會留一個無用的人在自己的身邊。
但是,觀駱邢現(xiàn)在一死,他也同樣會就此失去梁小沫。
無論如何,梁偉頤都會變成一場悲劇的主角,注定了要痛不欲生,生不如死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可以選擇是飲鴆止渴,還是在轉(zhuǎn)眼間痛徹心扉。
觀駱邢哈哈笑道:“岳父大人,我勸你還是趕快選擇吧!對了,如果你選擇我當你女婿,就先拿出點誠意來吧!
你看,你先把那兩個王八蛋投進監(jiān)獄,當個投名狀怎么樣?”
“混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