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幾個人就在大廳里干等,沒有人說話,氣氛有些沉悶和壓抑。
田田姐抽著電子煙,眼神一直瞟著通往二樓的樓梯。
張主任也在神游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我是如坐針氈,真的,要不是考慮到前途問題,這倒霉地方早就拍屁股走人了。
我索性閉著眼睛抱著肩膀假寐,在迷迷糊糊的時候,突然脖子一疼,半醒不醒之間,忽然就看到二樓的樓梯上站著一個人。
我垂著頭,只能察覺到是個人,具體的細(xì)節(jié)看不清,好像是個老太太,穿著一身黑色衣服,就站在那里,陰氣逼人。
這一瞬間心臟狂跳,強(qiáng)烈的心悸感覺,像要猝死一樣,我大吼一聲掙脫了這種狀態(tài),睜開眼睛。
廳里幾個人都回頭看我,我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覺得無地自容。
“你怎么了,沒事吧?”張主任關(guān)心地問我。
我搖搖頭,沒有說剛才的夢,可能是我做夢魘住了吧,眼花了,說出來讓他們都瞧不起,以為我大驚小怪的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大門“叮咚”一聲響,門鈴響了。保姆過去開門,人還沒見著,就聽到一個女人大嗓門:“田田啊,田田,我?guī)煾祦砹?!?/p>
我們看過去,門口進(jìn)來一個中年婦女,臃腫的身材偏偏穿著一件花色的連衣裙,兩條腿都快趕上大象了,這個難看勁兒就甭提了。
在中年婦女的身后,跟著一個女人,年齡和我相仿,可能也不到三十歲,文文靜靜的,沒有說話。
田田姐趕緊讓她過來,給我們介紹,指著那中年婦女說:“這是我的嫂子,你們叫王大嫂就行?!?/p>
張主任拉著我站起來,畢恭畢敬叫王大嫂。
那中年婦女眼皮子都沒夾我們,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,吐沫星子飛濺:“田田,我跟你講啊,我好不容易把我們鎮(zhèn)上的頭牌師傅給請來了,專門為你們家看事,有她在,絕對辦的妥妥得。”
那不到三十歲的女人,應(yīng)該是請來的師傅了,臉色很冷不愛說話,輕輕道:“我叫陳雪。”
王大嫂看了一眼我們,問田田姐,這兩個人是誰。
田田姐抽著電子煙說:“這是我老公請來的師傅?!?/p>
王大嫂和陳雪看過來,眼神不善,真應(yīng)了那句話,同行就是冤家。
王大嫂埋怨:“我說田田,我這面請師傅就行了,你們怎么還請,白花那份錢?!?/p>
田田姐淡淡道:“不花什么錢。這小伙兒姓朱,是我老公單位的員工,身上有點功夫,找他來幫幫忙?!?/p>
王大嫂看看我,鼻子哼了一聲,甩了一句話,“嘴上沒毛,辦事不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