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周末,我沒有地方可去,在宿舍待著,吃點飯看看書玩玩手機,很快到了晚上。
胡月說,今晚的夢至關(guān)重要,制造噩夢的魅會進行反撲,能不能熬過去就看這一場了。
我問胡月,在夢里我有沒有什么神通,比如說會飛什么的。
胡月?lián)u搖頭,“如果你在做夢,那你會飛。如果你夢中知了夢,有了自我意識,那你就不會飛?!?/p>
我有點懵:“我不知道自己做夢,就會飛,知道自己在做夢,就不會飛。這什么道理,跟繞口令一樣?!?/p>
胡月笑:“就是這個道理,自己琢磨吧。好了趕緊躺下,我送你去。”
看看表也差不多該睡覺了,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,雙手交叉在胸前,慢慢閉上眼睛,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也是在一片山林中,我看到了胡月。她讓我盯著她的眼睛,瞬間讓我覺醒,夢中知夢。
胡月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送你進沈美女的夢里?!?/p>
“等等?!蔽覕r住她,嚴(yán)肅地說:“如果我迷失在夢里,或者死在夢里怎么辦?”
胡月猶豫一下說,“那你就回不來了。我跟你說了吧,”她嘆口氣:“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,嚴(yán)格來說并不是做夢,而是出陰神?!?/p>
“陰神?”我疑惑地問。
胡月點點頭:“人有陰神和陽神,具體解釋很麻煩,大約就相當(dāng)于你的魂魄吧。你想想,你的魂魄落入了別人的夢境,再也回不來了,你的身體會怎么樣?”
“植物人?”我嘗試著問。
胡月笑了笑,沒說話。
我有點打退堂鼓。胡月在那拿腔拿調(diào)地說:“呦,夢郎,你害怕了?”
我一股火上來:“好,來!我就不信這勁兒了?!?/p>
胡月大笑,“沒事,你記得該回來的時候,我會敲鈴鐺通知你,跟著鈴聲就行?!?/p>
還沒等我回應(yīng),就感覺整個人好像飛起來,迷迷糊糊暈暈叨叨,眼前什么都看不到,猶如騰云駕霧一般。
等眼前漸漸清晰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里,只燃著一盞小燈泡,空無一人。
我借著光亮仔細(xì)打量小屋,靠墻有一款很老舊的櫥柜,旁邊放著臉盆架子,上面是破臉盆,地上扔著幾雙拖鞋,在另一邊,放著寫字臺,上面鋪著紙,還有筆,旁邊擺放著老式的花瓶。
墻皮剝落,掛著一些模模糊糊的照片,整個場景像是電視里演的九十年代人家。
我在屋里轉(zhuǎn)了一圈,目前最大的任務(wù)就是找到沈悅涵。
我倒吸了口冷氣,感覺大事不妙。房間竟然是全封閉的,沒有門沒有窗,四面全是墻。
我不甘心,干脆一寸一寸的摸索,誰知,越摸越是心涼。又走了一圈,全是墻壁,哪能什么小門。
我怕自己不仔細(xì),又檢查了一圈,確實沒有門窗,被活活困住了。
這是怎么回事,我摸著下巴思索,越琢磨越不對勁兒。
會不會這個魅知道有外人闖入,提前把我隔離了?
胡月一直說,魅是沒有靈智的,但我卻覺得,這個魅不但靈智很高,而且還是個心機婊,防御力強又敏感,第一時間把外來的危險屏蔽。
我急得在房間里團團轉(zhuǎn),等了好一會兒,期待有什么變化,可一切一直沒有變。
我摸著下巴,逼迫自己冷靜,現(xiàn)在要找到沈悅涵,可以肯定這間屋里沒有她,那就要從這里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