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童馮子旺呵呵笑:“萬堂主,稍安勿躁嘛,都什么年代了,還講究打打殺殺的群毆嗎?”
萬堂主怒氣沖沖,站起來說:“你們是不是有點(diǎn)太欺負(fù)人了?仗著胡門嗎?”
馮子旺沒搭理他,問我:“朱鴻運(yùn),你剛才講的關(guān)于鬼獄的事都是屬實(shí)的嗎?”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親眼所見?!?/p>
馮子旺轉(zhuǎn)頭對萬堂主說:“我確實(shí)聽說過煙堂有鬼獄,用來關(guān)押孤魂野鬼和惡靈的?!?/p>
“確實(shí)有。”萬堂主大大方方承認(rèn):“功能也確實(shí)如小金童所言,但我們從來沒有拿鬼獄做過任何作奸犯科,別想往煙堂的頭上潑臟水?!?/p>
“這樣吧,”馮子旺站起來道:“咱們?nèi)タ纯床痪托辛藛?。?/p>
萬堂主突然哈哈大笑,聲音極怪,又像男人又像女人,屋里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。
萬堂主笑得差不多了,眼淚都出來了,擦擦眼角說:“小金童,你是不是有點(diǎn)太欺負(fù)人了。鬼獄是煙堂的禁地,藏著我們煙堂歷代的至寶,你一句話說去看就去看,是不是太仗勢欺人?那我去胡門的禁地去黃門的禁地,隨便溜達(dá)唄?你們也不能攔著?!?/p>
“對?!睙熖玫茏觽兇蠛埃骸昂T什么時候敞開了讓我們進(jìn),我們的地方就讓你們進(jìn)。他么的,別想欺負(fù)人!”“憑什么胡門就要在我們煙堂脖子上拉屎?”“滾!滾!”
弟子們使勁兒往前涌,手指頭差點(diǎn)指著我們幾個的鼻子,大聲咆哮讓我們滾。
馮子旺道:“萬堂主,這就是你們煙堂的待客之道?”
萬堂主笑:“小金童,我可沒讓煙堂的人圍著你們,公道自在人心。大家都看不下去了,你們太欺負(fù)人了,我制止不了啊?!?/p>
煙堂弟子往前湊,對我們開始動手動腳,有的踢一腳,有的啐一口……丁四往旁邊一躲,一口濃痰差點(diǎn)吐在衣服上。
就在這時一聲大吼,“反了你們了!”陳大壯站起來,雙手抓住黃梨木的桌子,兩臂一較勁兒,那么重的桌子,居然被他舉著過了頭頂,跟玩具一樣。
所有人下意識退后一步,陳大壯原地轉(zhuǎn)圈,舉著大桌子“呼呼”生風(fēng),那么高的個子,發(fā)起怒來又是一臉的大兇之相,誰看了不害怕,全都往后退。
“去你嗎的?!彼p手一用力,把黃梨木桌子整個扔出去,砸在屋門上,那兩扇木頭門也是價值不菲,做工極細(xì),這么一砸啪嚓巨響,整個門都掉了,桌子飛出當(dāng)院,摔了個稀巴爛。
陳大壯用手指頭指著煙堂弟子,大吼:“來啊,來??!我豁出去蹲笆籬子,把你們煙堂拆了!”
煙堂這些人完全被大漢的氣勢震住,鴉雀無聲,有膽小的腿都抖索。
萬堂主分開人群來到近前,鐵青著臉:“小金童,你們這是干什么,胡門向煙堂宣戰(zhàn)了唄?我就問你一句話,是不是宣戰(zhàn)了?”
馮子旺手里端著茶碗,桌子沒了,茶碗沒地方放。他用手掂了掂碗,猛地一甩,碗竟然平平飛出去,越過人群的頭頂,劃了一道弧線落在外面的桌子上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,一滴水都沒濺出來。
丁四一拍手:“好功夫!”
馮子旺站起來,背著手說:“萬堂主,老丁家,現(xiàn)在這疙瘩扣就是解不開了唄?”
“解不開?!比f堂主冷笑:“這么蹬鼻子上臉了,就算我想讓你們騎在我脖子上拉屎,我手下的弟兄們也不答應(yīng)!”
丁四笑嘻嘻站起來:“你不答應(yīng),我們更不答應(yīng)。今天如果不帶我們?nèi)ス愍z,這件事就完不了!小爺跟你們卯上了。”
馮子旺道:“兩位這樣吧,這個年代不講究打打殺殺,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了,我們既然都是修行人,莫不如斗法決定,來個一陣賭輸贏。”
“怎么叫一陣賭輸贏?”萬堂主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