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藤同時收縮,拽著可可和戴璐璐,兩人全都倒掛在半空,越升越高。天花板角落的蚌張開了縫隙,里面黑森森的,深處好像坐著個人,看著就那么恐怖。
可可還好,拉著她的人多,戴璐璐只有我一個人,我的腳在漸漸離地,越來越高。情急之中,我看向自己的胳膊,那里曾經(jīng)被樹藤纏過,而且慢慢變黑,零號老仙留了一部分意識在里面。
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,現(xiàn)在只能試試,在心中喊著零號老仙的名字。時間不長,果然有了反應,憑空傳出一股念。
我趕緊苦苦哀求,希望它能放過零號老仙兒,心中我察覺到一個念頭,正是零號老仙兒發(fā)來的。這個念頭不是聽到的,而是自然而然隨念而生,它的意思是,可以放,但是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。
我趕緊在心里說,行,什么都行,只要你放了戴璐璐,放了我們。
零號老仙發(fā)來心念的信號,意思是,我現(xiàn)在一切都成熟了,只是需要一個母體。
我看了一眼可可,心里說,她就可以。
這個念頭剛閃過,突然我和戴璐璐從天而落,纏著戴璐璐的樹藤斷了,我們兩人摔在地上。
而纏著可可的樹藤越來越緊,力氣越來越大,拽著可可進入了蚌的縫隙里。那些煙堂弟子是來幫忙的,可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里面,最后在可可的慘叫聲中,最后一個人也松了手。
我們在場的這些人眼睜睜看著可可被收進了天花板角落的蚌里,然后縫隙合緊,她的最后一絲慘叫淹沒在深處,聽不到了。
所有人都在現(xiàn)場看著,全都傻了,都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發(fā)生過,跟做了場夢似的。
墻角的樹藤層層環(huán)繞,把自己緊緊環(huán)閉住,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巢穴,無法想象可可被拽進里面會發(fā)生什么。
那幾個煙堂的爬起來,顧不得我轉(zhuǎn)身就跑,我叫著他們,他們也不理我。煙堂的堂主陸良掛了,他妹妹又被怪物拽走了,現(xiàn)在是樹倒猢猻散。
這地方太詭異了,我雖然帶不走那些女孩,至少也要讓她們脫離這個空間。我拖著戴璐璐往外走,放在門外,來回數(shù)趟,把其他女孩也都抬了出去,累得腰都挺不起來。
煙堂的人都跑了,說不定能把其他人放出來。我走到旁邊的屋子,看到譚龍小雪他們頭上的樹藤都收走了,這些人全都摔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我一個人可整不了這個場面。只好從屋里出來,穿過走廊,來到下面,從內(nèi)殿的正門出去。
這一路看不到煙堂弟子,估計全都跑了。我一直來到道觀外面的籠子,陳大壯關(guān)在籠子里,手里正抓著籠子外一個煙堂弟子的胳膊,那人也想跑,可被死死抓住,怎么都跑不了。
見我來了,陳大壯驚喜地大叫,那幾個和尚與道士也在叫著我。我看著他們,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見我來了,那個煙堂弟子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心,把鑰匙扔在地上,陳大壯松了手,他也跑了。
我用鑰匙打開籠子,放出這些人,陳大壯大叫:“小沈,怎么回事?”
我領(lǐng)著他們一邊往里走,一邊把大概說了一遍,眾人聽得面面相覷,就像聽神話故事一樣。
到了二樓的密室,大家把譚龍這些同道都救出來,然后又去了內(nèi)室救那些女孩。等眾人看到天花板上的東西時,都被嚇住了。
智勝和尚雙手合十,口打唉聲。玄靜子道長說,此物散發(fā)著陰森之氣,最是陰毒,在沒想好破解之前,誰也不要去觸碰它。
我沒有告訴任何人,零號老仙有一部分靈體已經(jīng)駐扎在我的身體里,我隨時都可以和它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