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火怎么想的,白拂英不知道。
她只是拿起儲物戒,抹去儲物戒上的神魂印記,將神識探進(jìn)去掃了一眼,略有些驚訝。
里面的東西還挺多,大部分東西都是金丹期修士用的,所以陷入水坑這人應(yīng)該就是金丹期了。
修為也不算太低了,也不知這人是怎么踩進(jìn)水坑的。
不過悲劇的故事大致相同,白拂英沒心思探究。
收了儲物戒指,她便對魔火道:“一個死人罷了,之前又不是沒見過。”
說著,望了眼那水坑。
“這坑下面,也不知道有多少死人?!?/p>
聽白拂英這么一說,魔火也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,便找補道:“我當(dāng)然見過!就是提個醒罷了!”
說著鉆回白拂英識海中,不再出聲了。
白拂英見狀搖了搖頭,撥開茂盛的草叢繞開那個大水坑朝前繼續(xù)走去,這一走又是兩三日。
估摸著已經(jīng)到了惡妄草原中部與外圍的交界處,估計再走一段路,就能到達(dá)惡妄草原中心的位置,白拂英愈發(fā)警惕起來。
她換下散修長袍,換了一身黑衣,想了想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長袍披在身上。
這袍子是魔神山修士最常穿的款式。這些人整體藏頭露尾,把自己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倒是方便了她。
有了這身行頭,魔神令自然也不能少。幸好白拂英之前就有收集魔神令的習(xí)慣,還專門在儲物戒中劃分出一部分區(qū)域,用來放置被她繳獲的令牌。
白拂英在里面掃了一眼,當(dāng)神識掃到其中一塊令牌時,她眼眸微動。思索幾息后,她將令牌拿了出來。
這是一塊六翼魔神令,上面的名字是“羅玉珈”。
白拂英在記憶里翻找了一會兒,才想起這塊令牌是哪里來的。
當(dāng)初在求劍山秘境時,她到月上遺跡尋找祭器和傳承,被江家人和魔神山修士聯(lián)合截殺。
這令牌,就是從截殺她的魔神山女修身上搞來的。
白拂英用指尖撫摸著魔神令上凸起的魔鳥紋路,思索幾息后,還是將魔神令放了回去,轉(zhuǎn)而拿出了另一塊四翼的令牌。
六翼的令牌,還是太顯眼了。她初來乍到,不知道魔神山的結(jié)構(gòu),還是低調(diào)一點,先充當(dāng)小嘍啰打聽一下情報比較好。
換上黑袍,掛上令牌,再隨便找了張面具扣在臉上,擋住真正的容貌。
白拂英抿起唇,幻化出一面鏡子照了照。至少從外表上看,她與魔神山的人沒什么兩樣了。
至于魔神山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分辨自己人?也許有,但白拂英現(xiàn)在沒有更好的選擇。
夜幕低垂,最后一縷日光被天際吞噬,天空的顏色逐漸變暗,幾顆星子點綴在夜空中,散發(fā)出微弱的光芒。
來惡妄草原之前,白拂英沒想過這里的天空居然這么清澈。
不過她對觀星術(shù)一竅不通,于是簡單欣賞一會兒之后,就收回了視線。
魔火道:“要在這里休整一下嗎?”
白拂英沉吟片刻,點頭道:“就在這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