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納托斯說短時間內(nèi),
不會再來找他,
白檀果然有很久沒再見到塔納托斯的身影,兩人只在元旦那天晚上,
午夜鐘聲敲響時,
匆匆說了幾句話,
最后還鬧了個不歡而散。
彼時,身披一襲黑袍,
金發(fā)碧眼,
輪廓鋒利如刀削斧鑿的男人,
憑空浮現(xiàn)在書房,微笑著緩步走來,
“新年快樂!蘭斯,
許個愿望吧?”
白檀這些年都是一個人,早就習(xí)慣了冷清,
即便是這般重要的節(jié)日,他也沒放在心上,謝絕了同事們聚餐的邀請,獨(dú)自在燈光下,研讀最新的醫(yī)學(xué)文獻(xiàn),
聞言也并未對塔納托斯的突然到訪感到驚訝,一邊寫筆記,
一邊問道:“什么愿望都可以嗎?”
“當(dāng)然?!彼{托斯斜倚書桌,俯下身子,定定凝視著黑發(fā)黑眸的青年。
這人一向不喜歡花心思修飾裝扮自己,
除了干凈利落的工作裝,就是舒適耐用的家居服,此時也只是在淺藍(lán)色襯衣外,簡單套了件米白色圓領(lǐng)毛衣,平平無奇的衣著,絲毫不能減損容貌上的驚艷昳麗,整個人莫名透露出柔和溫軟的一面。
青年抬頭,用筆桿點了點臉頰,那雙明若秋水,燦然生輝,繾綣多情如桃花般美好的眸子,斜斜飛了過來,無意識地重復(fù)道:“任何愿望啊……”
塔納托斯隱約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,忍不住澀聲道:“啊……是的,任何愿望……”
他有意放低嗓音,用一種奇異的、帶著蠱惑色彩的語調(diào),緩緩說道:“任何都可以哦,只要你開口,我都會幫你實現(xiàn)它,包括長生不老……”
白檀淺笑道:“那么,如果我想要讓蘇西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