鄔子平:“只是什么?”
荀言:“里面太安靜了。除了呼吸聲,什么都聽不見。”
秦以川:“進(jìn)去之后小心點,這地方不對勁。”
殷紅羽:“進(jìn)去?也沒看見門呀,墻這么高,我雖然能飛過去,但是貿(mào)然闖進(jìn)去誰知道會不會被一箭穿成糖葫蘆?”
秦以川:“飛過去風(fēng)險太大了,不如選個簡單的法子。”
殷紅羽:“比如?”
秦以川:“比如,直接把墻砸了不就好了?”
殷紅羽:“……”
真行。
論野果然還是您野。
隨后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鄔子平身上。
鄔子平警惕地后退了半步:“你們看我做什么?”
秦以川摸著下巴看他:“好歹是燭龍,雖說如今落魄了,但應(yīng)該不至于連一堵墻都打不破吧?”
鄔子平:“一堵墻?這是普通的墻嗎?”
秦以川道:“可你也不是普通的龍啊,還是說你所謂的燭龍只是糊弄我們玩的?”
鄔子平的嘴角抽了好幾下。
鄔子平:“想試探我就直說,還用得著找這么義正嚴(yán)辭的借口?”
心里雖然這么嘀咕,但掌心一翻,一股淡淡的蒼茫之氣不知從何而來,頃刻之間蔓延開來。這種千年之前的氣機(jī)讓秦以川和荀言都不禁側(cè)目,開始真的相信,鄔子平所謂的燭龍身份,極可能是真的。
在鄔子平的掌心落在墻上的剎那,這堵無邊無際的墻憑空凹陷下一個一人多高的大坑,隨即四分五裂,露出一座黑漆漆的地宮。
像墓葬群似的。
殷紅羽:“我覺得我們東洲倉庫應(yīng)該改成東洲盜墓組,最近幾次任務(wù),好像都和墳脫不開關(guān)系?!?/p>
秦以川道:“這地方不是墳,是人家隱居的家。”
殷紅羽:“歸隱怎么著也得選個山清水秀的地兒啊,誰會把自己家落在這么個荒涼破舊的地方?”
秦以川:“萬一這歸隱不是自愿的呢?”
殷紅羽:“聽你這語氣,這里面住的是誰,已經(jīng)知道了?”
秦以川:“大人的事兒你這種年輕人少管,看見路兩邊的石像沒?去放個火,把燈點亮?!?/p>
殷紅羽又細(xì)看兩眼,才找到他說的那兩尊石像。那是兩個十分粗糙的細(xì)長的石墩子,雕刻成了人的輪廓,但細(xì)節(jié)幾乎沒有,臉上的四個圈勉強能分辨出來哪個是鼻子哪個是嘴,工藝簡直比幼兒園小孩做得都粗糙。
石像的手上托舉著一個圓形的凹陷,里面還有大概三分之二的油脂似的東西。
殷紅羽的火焰落在油脂上,立刻就燒起來一團(tuán)火,將周圍照出模糊的亮光。
這里面像一個簡易的城池,兩盞燈不足以照亮這個城池的全貌,只能看看兩條岔路向著不同的位置蜿蜒,但又彼此鏈接,像一個原始的蟻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