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絲一毫地掙扎,司燈云如同被磁極吸引的磁石,高挺的鼻在衣服上拱來拱去,試圖聞到林青云殘存在衣服上的氣息。
可林青云是個(gè)beta,他聞了許久,只聞到了淡淡的洗衣粉味。
茉莉花味的洗衣粉,干凈溫暖。
司燈云仿佛看到了林青云將衣服晾到衣架上,衣服經(jīng)過陽光的曝曬,染上柔軟的棉花香,微風(fēng)吹在臉上,暖融融的。
整個(gè)人像是被陽光擁抱過。
他不由自主地想,若林青云是個(gè)oga,她的信息素會是什么味道呢?
鈴蘭、茉莉、荔枝香?太過平凡,司燈云給不出答案。
唰啦一聲,門應(yīng)聲而開。
林青云拿著藥箱進(jìn)來時(shí)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。
高大的男人捧著她的大衣,用臉來回在那一小塊布料上磨蹭,像一只試圖把獵物染上自己味道,以防他人覬覦的雪豹。
空中彌漫著alpha釋放出來的濃烈信息素味,張牙舞爪地朝她撲過來。
她只聞得到氣味,并不知道那信息素拭過她的頭頂,將發(fā)間沾染過的oga香氣一掃而空,蠻橫地染上自己的味道。
占山為王,好不野蠻。
林青云猶疑地發(fā)問:“司先生,您這是在……?”
男人面色自然,將頭抬起,笑得恣意:“你衣服掉了,我?guī)湍銚炱饋怼!?/p>
這鬼話到底是誰在信?
林青云抿了抿唇,作恍然大悟狀:“好的,謝謝司先生,我們還是盡快吧,等會您的傷口就感染了。”
再等會她就到下班點(diǎn)了,誰還想和自己的上司虛與委蛇啊?!!又沒有加班費(fèi)。
司燈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坐到了檢查床上,顯示屏上的數(shù)字逐漸下降,顯示他的情緒趨于平穩(wěn)。
林青云半蹲下來,將男人的手虛虛地?cái)R在自己的膝上,用鑷子取出碎掉的小木刺,噴上強(qiáng)效醫(yī)藥噴霧,輕吹幾口氣,以待噴霧迅速成膜,達(dá)到保護(hù)傷口的效果。
女人低垂著眸,長睫顫動(dòng)。
司燈云被那睫毛晃了下,兩人的這個(gè)姿勢也太像求婚了。
他的面色略微不自然,尤其此時(shí),不知道林青云是不是故意的,上完藥后也未曾收手,微涼的手指握住他的,無意識摩挲起來。
細(xì)小的電流從指尖竄起,讓他想到了剛剛林青云給他上藥時(shí)的輕柔。
口腔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拳峰,整只右手好像被泡到溫泉里,傷口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癢意,牙根泛酸,想咬些什么東西止癢。
司燈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女人的后頸,被柔順的烏絲掩住的、若隱若現(xiàn)的一抹白。
他盯著那抹白,出聲道:“我的易感期快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