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,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她開始有些不自在,“……之前怎么沒說?”
張柯特挑眉:“說了你會讓我去修?”
……不會。
“而且,”張柯特慢悠悠的說,“現(xiàn)在說時機正好,免得有些人在心里罵我八百遍?!?/p>
“……”
孟春突然有些后悔。
即使他們誰也沒主動提一句昨晚,但有些東西好像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的變了樣子。
她和他聊得太久,也聊得太多了。
多到他現(xiàn)在好像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。
這么一看,她大概已經(jīng)落了下風。
畢竟在她這里,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,也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會認下“張今彥”這個名字。
“你看,”張柯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,“還在罵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孟春接過鑰匙,“已經(jīng)罵完了。”
張柯特頗有興趣:“來兩句我聽聽?”
“罵完了?!泵洗鹤诫妱榆嚿?,“但可以說兩句別的。”
“比如?”
孟春單腳支地,淡聲:“比如你耳后的那個胎記?!?/p>
張柯特愣了愣:“我有胎記?”
孟春拿出手機遞給他。
借著兩個手機的角度,張柯特終于看到了她說的那個胎記。
“這個啊,”張柯特不怎么在意,“我聽那群人提過一嘴,好像說是聰明痣?!?/p>
孟春靜靜的看了他半晌。
忽然笑了:“是嗎?!?/p>
“是啊。”
張柯特口吻隨意,將手機還給她。
孟春接過來,明顯感覺到透明的手機殼上沾染了幾分潮shi。
她面色不改地收起手機,扭動鑰匙:“走了,電動車的事,改天請你吃飯?!?/p>
臨走之前,孟春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:“所以是哪家理發(fā)店?”
“啊,”張柯特一臉無辜,“這我自己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