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盡想了想,那會自己就是一個社畜加牛馬,悶著頭干活掙那點工資,根本沒有得罪人的機會?。∷灾荒苁顷惢辞褰o她扣下了。
陵盡扶額苦笑,長嘆一口氣。
“你知道是誰了?”祁琪也沒有見外,拉過來一個板凳就坐到了陵盡面前,瞪著兩只大眼睛,好奇的看著她。
“陳淮清?!绷瓯M說出這個名字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。
“什么!?”祁琪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:“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吧?”
陵盡心里也沒有底,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?!?/p>
“那你和安安”祁琪很是擔心,畢竟陵盡好不容易改頭換面,有了自己的新生活。
“不知道”
祁琪:
“那你知道些什么??!”祁琪一拍桌子,沒好氣的問道:“不行你把安安放我家,我替你養(yǎng)兩天?”
陵盡笑了:“想偷我孩子?沒門!”
她輕聲咳了幾下,畫風一轉(zhuǎn),整個人態(tài)度嚴肅起來:“我打算搬離a市了,正在辦遷到海市的戶口。”
祁琪有點震驚:“為啥呢?”
“陳淮清已經(jīng)找上我了,但是他目前還不知道我的身份,他也見過安安了,暫時還沒有懷疑?!绷瓯M苦笑著,雙手絞在一起:“安安越長越大,眉眼越來越像陳淮清了,我感覺,要再不走早晚瞞不住了?!?/p>
另一邊陳淮清的辦公室里,文件堆疊如山,他修長的手指抽出一份文件,翻開,看的出神。
這是杜景和的生平,以及恢復醫(yī)師資格證的申請書。
她年輕的生命終結(jié)于四年前,她人生的重大變革也在四年前,而這一切全都被陳淮清錯過了。
如今的陳淮清已經(jīng)完全放下了對于杜景和的感情,只剩下對于生命的唏噓,他翻看著這份文件,仔細的對照著每一個年月日,回想著那時自己在國外又是過著什么樣的生活。
“我走之后她休學過?”陳淮清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年份對不上去,本來醫(yī)學本科五年,而杜景和卻讀了六年。
因為成績不應該啊,她學習很努力,而且這次休學她還放棄了兩個正在經(jīng)手的項目,放棄了保研資格和論文一作的身份,這一切的操作都不像他記憶中那個要強的女孩會做的。
“好奇怪”他默默的念叨著,一點一點的對照著年份,發(fā)現(xiàn)杜景和休學的時間正是自己出國的兩個月之后。
他越想越不對勁,撥通了助理小虎的電話,讓他去查查當年杜景和休學的原因,以及,她這段休學的時間在干什么。
小虎效率非常快,很快就查到了杜景和那時候在一個小縣城稱病修養(yǎng),并且在婦女兒童醫(yī)院有孕檢記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