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淮清冷笑道:“你們可真殘忍,為了掩蓋一個醫(yī)學廢物的丑聞,連死亡證明都敢偽造?”
“也不怪我們其實是杜景和要求的”
劉院長聲音越來越弱,抬頭對上了陳淮清的冷臉,瞬間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“什么?”陳淮清不敢相信,猛地拍桌子,語氣又低了八個度,帶著一絲不可置信:“她?故意的?”
“對”
陳淮清絕望的閉上了眼睛,這個女人甚至不惜改頭換面,用假死這種辦法,都不想跟自己再見面。
“那她新的身份是什么?”陳淮清語氣帶著些顫抖,雙手支在桌面上,手掌掩面。
“好像”劉院長雞賊的偷偷看了陳淮清一眼,確定說出來不會讓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少爺再發(fā)什么脾氣,這才緩緩開了口:“叫陵敏,一個因為意外車禍搶救無效,死在我們醫(yī)院的孤女”
“陵敏?”陳淮清眉頭不由得一皺,“哪個陵”
“墳墓的那個意思,這個姓我還是第一次見哈哈”劉院長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陳淮清大概猜出來了,這個陵敏就是杜景和后來的身份,估計又是因為些其他原因,改名為了陵盡。
他站起身,冷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中年院長,算是徹底放過了他,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十萬塊錢:“知道該怎么做了嗎?”
“明白,明白,今天小的沒見過陳公子”
劉院長也是醫(yī)學管理界的人精,連忙站起身,點頭哈腰的送走這尊閻王。
杜景和就是陵盡,這個想法一點點變成現(xiàn)實在陳淮清腦海里橫沖直撞,刺激的他頭痛欲裂。
那她為什么不敢承認,為什么要欺騙自己,為什么為什么?
陳淮清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揪住,擰成了一個難以描述的狀態(tài)。
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在陵盡衣柜內(nèi)聽到的話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不敢奢望。有什么不敢的呢?陳淮清默默的想到,這個女人拿走了他整顆心,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明明是自己欠她的,可她為什么要這樣?
眼前忽然起了霧,陳淮清伸手去抓,擦不干凈才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早已淚流滿面。
電話響了,一連響了好幾聲,陳淮清都沒有反應過來,知道最后一聲鈴響,算是徹底拉回了他的思緒。
他伸出手去,電話掛了,上面分明寫著兩個字:“父親”。
看來是關于連家的事。
陳淮清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的氣息變得平穩(wěn),擦干淚水這才接起了電話。
不出意外的,電話那頭是陳均憤怒的叫罵聲。
“陳淮清,你到底想干什么?連家招你惹你了?不就是他們家的姑娘和你相親你看不上這點小事,嗎?看不上就看不上,至于這么整人家嗎?”
“至于?!标惢辞謇淅涞幕卮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