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靈殿內(nèi)。
劉丹陽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,一看到主座上那個氣息平淡如水的白衣身影。
撲通一聲!
這位在西域也算是一號人物的丹元派掌門,沒有絲毫的遲疑,雙膝一軟,對著葉長之便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!
“葉上仙救命!求求您,救救我丹元派?。 ?/p>
他抱著葉長之的腿,一把鼻涕一把淚,哪里還有半分宗主的威嚴,活脫脫一個家破人亡的凡俗老農(nóng)。
葉長之眉頭微皺,不動聲色地將腿抽了出來,卻沒有讓他滾。
陸戰(zhàn)在一旁看得直撇嘴,心中暗道:“這家伙,在嗜血宗山門前,可不是這副嘴臉。”
“到底何事?”
葉長之的聲音依舊淡漠,聽不出喜怒。
劉丹陽聞言,如蒙大赦,連忙將事情的原委,竹筒倒豆子一般,全都說了出來。
原來,自從嗜血宗一戰(zhàn)之后,他們這些墻頭草門派,日子就不好過了。
尤其是他丹元派,之前跳得最高,跟在青云宗那個李玄屁股后面,把葉長之得罪得最狠。
如今葉長之另立山門,聲威震天,而青云宗卻選擇了冷眼旁觀,甚至隱隱有打壓之意。
他丹元派,瞬間就成了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尷尬角色。
然而,這還不是最致命的!
就在三日前的深夜,一群神秘的黑袍人,如同鬼魅一般,突襲了他丹元派!
“那群人……那群人簡直不是人!”
“他們不殺人,也不搶靈石丹藥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專門為了我派的鎮(zhèn)派之寶而來!”
“他們闖入我派禁地,無視了所有的陣法和守衛(wèi),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,就盜走了我丹元派傳承了上千年的至寶——鎮(zhèn)岳鐘!”
劉丹陽聲音顫抖,都快哭了出來。
“鎮(zhèn)岳鐘?”
葉長之微微皺眉。
身旁的林風(fēng),聞言低聲解釋道,“師尊,丹元派以煉丹聞名,但其根基,卻是一條極為狂暴的‘地火靈脈’。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壓制,全靠這件名為‘鎮(zhèn)岳鐘’的上品法寶,鎮(zhèn)壓地脈,才能抽取地火煉丹?!?/p>
“不錯!不錯!”劉丹陽連連點頭,哭喪著臉道,“如今鎮(zhèn)岳鐘被盜,地火靈脈已經(jīng)失去了控制!山門之內(nèi),地動山搖,靈氣暴亂,火山隨時可能噴發(fā)!再不想辦法鎮(zhèn)壓,不出十日,我丹元派,就要徹底毀于一旦,從西域除名了啊!”
他一邊說,一邊瘋狂地磕頭,額頭都磕出了血。